蒹葭与木玉异口同声地询问道。
妖妖回过神来,收起已流到嘴角的涎水。佯装镇定地干咳了几声:“我还好啊,你们两个?”
蒹葭偷偷瞄了木玉一眼,递给他一个眼神。木玉心领神会,尽管心中不情愿,还是一把揽住蒹葭的肩膀,干笑着说道:“我们挺好的呀,不信你问蒹葭。”
蒹葭不自觉地耸了耸肩,似乎是想把木玉的手抖开。
“这是自然,妖妖放心好了。我俩好得很。”蒹葭也附和着干笑了两声。
望着勾肩搭背,嬉皮笑脸的两人,妖妖笑不出来了。
“他俩该不会真的断袖了吧?”妖妖满脑子便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你该不会真的喜欢州牧吧?”
江州城,十里白堤之上,上官渺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秦寒慕,风和日丽倒映着她明媚的眸子。
“自然不是!”秦寒慕道。
“可是我听坊间传言,秦将军与州牧是余桃之爱。”上官渺渺沉吟片刻,继续道,“为此他们还专门给你们二人作了两句打油诗:‘但使江城飞将在,州牧从此不理政’。”
“一派胡言!”秦寒慕一脸委屈地看着上官渺渺,“若是被本将军抓到这个造谣污蔑之人,定要将他军法处置!”
上官渺渺掩齿而笑,戏谑道:“若这个人便是我呢,你准备如何处置?”
秦寒慕闻言,双颊泛起潮红,他装作一副凶狠的模样:“我便罚你,随我出征。”
上官渺渺将双手拢于胸前,做出一副束手就擒的姿态,可怜巴巴道:“小女子甘愿被缚,还望将军切莫再责罚。”
秦寒慕的脸更红了,从双颊一直烧到了耳根。
“你知道,方才自己的表现特别像一种动物吗?”上官渺渺望着一脸羞涩的秦寒慕,开口说道。
秦寒慕微微一惊,摇头道:“什么动物?”
“那是一种生活在洪荒的奇兽。”上官渺渺故作神秘道,“据说它们有着最锋利的獠牙和利爪,却长着世间最可爱的面庞。”
“洪荒竟生活着如此奇兽?”秦寒慕道。
“先前我自是不信,可如今见了将军你,我便信了。”上官渺渺道。
“此话怎讲?”秦寒慕脸上的疑惑更盛。
“那种奇兽便是你啊。”上官渺渺说着,竟兀自伸出手,捏了捏秦寒慕的耳垂。
这一举动,让对方的脸彻底变成了一枚熟透的红柿子。
“你当真不断袖?”上官渺渺问道。
“当真!”秦寒慕坚定地点了点头。
“如此便好。”上官渺渺展颜一笑,那一瞬,眸子里仿若花开十里。
“哪里好?”秦寒慕不明所以地问道。
“盛夏时节,光景渲染得正好;白堤之上,风经过得正好,十里运河,荷花开得正好。”上官渺渺柔情似水地凝注着眼前的男子,“而你在身边,便哪儿都好。”
上官渺渺至今都忘不掉,秦寒慕逃开时仓皇失措的背影,她也曾无数次地告诉自己,若是岁月可以回溯,她一定会追上去,从身后抱住他,也拥抱住整个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