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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无惧亦无悔。
陈长卿醒过来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又痒又疼。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幽静的山洞里,四下环顾,满目萧条,惨白的光线透过洞口投射进来,照亮一块儿潮湿的石沙地,耳畔不断传来水滴落在石头上的滴答声,似叹息声不绝于耳。
陈长卿挣扎着爬起身来,朝着洞口走去。
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个人的名字哽在他的喉头,他想要大声的喊出来,却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
突然,一道身影从洞口撞了进来,刚好撞进陈长卿的怀里,他怔怔地看着来者,洞口的光将她的身体勾勒出一圈纯白的轮廓,看起来是那般的圣洁不染。
“羿鱼……”他终于将她的名字说出了口。
“你终于醒了。”羿鱼的声音有些颤抖,明显带着哭腔。
陈长卿一把将羿鱼拥入怀中,那一刻,他的生命中似乎不只有剑,还多了一个比剑柔软得多的姑娘。
陈长卿一点点恢复起来,羿鱼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两人的感情更是飞速的发展。
“羿鱼,你有没有觉得,我这柄长剑少了些东西?”陈长卿舞着手中的剑温柔地问道。
羿鱼仔细观察了许久,摇了摇头。
“我看不出来。”羿鱼老实说。
“它少了剑穗。”陈长卿深情地望着羿鱼的眸子,“你想不想,做我的剑穗?”
羿鱼愣在原地,陈长卿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我是想说,剑穗和剑永不分离,你愿不愿意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陈长卿话音未落,嘴巴便被一双柔软的唇堵住了,他先是一愣,继而更热烈地索取和反馈着。
那一夜,他和她终成眷属。
陈长卿带着羿鱼回到了大泽。他们没有返回万剑门,而是去了陈长卿自己的府邸。
在那里,羿鱼度过了自己一生最快乐的几个月后,她怀孕了。
陈长卿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激动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他告诉她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男孩就叫斯若,女孩就叫思璇。
“那要是双胞胎呢?”羿鱼笑问道。
“那就一个叫斯若,一个叫思璇。”陈长卿道。
羿鱼问他这两个名字有什么含义,他笑着回答说:“若璇,就是希望孩子像是美玉一般美好。”
“因为,你在我的心里始终如同一块儿美玉般圣洁而美好。”
羿鱼笑了,笑容明媚得似乎要将大泽经年不散的瘴气驱散。
但有一件事,她始终耿耿于怀,那就是关于涵水的诅咒一事。
她没有将自己孕育涵水珍珠这件事告诉陈长卿,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她不想他因为这件事而对她心存感激。后来两人在一起之后,她觉得更没有必要将这件过去了的事情说出来。
直到她发觉自己怀孕,这件事突然之间便涌上她的心头,隐约间,她心中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