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刘氏正朝她走去,假笑道:“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刘姨娘言重了,”桃戈也回她道:“我不过随处走走。”
刘氏已走至她跟前,似乎捕捉了她每一个眼神,又笑道:“瞧你这气鼓鼓的样子,莫不是受气了?说出来叫姐姐知道,姐姐也好替你做主啊。”
“刘姨娘多虑了,我今日甚悦。”
桃戈说罢便想离开,却又闻周媪阴阳怪气道:“这就想走了?怎么见了刘姨娘也不知行礼?”
刘氏紧跟着道:“周媪,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自家姐妹,何须在意那些礼数。”
自家姐妹?桃戈经不住冷笑一声,这主仆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果真演一出好戏!
刘氏如此,桃戈委实鄙夷,她回首与周媪道:“我见了王爷都不曾屈膝,为何见了刘姨娘还得行礼,你与我说说,这是什么歪理?”
周媪哑口无言,只道:“桃戈姑娘多大的架子,到底是出了名的伎子!”
刘氏也暗暗生恨,却依旧压住火,假意训斥周媪,道:“周媪!你当真过分了!桃戈如今已不是伎子,她是王爷的客人,你理应敬她几分才是!”
这刘氏此言,分明是羞辱她!
桃戈自然清楚,便道:“今日风大,刘姨娘还是回屋避避风吧,少磨嘴皮子功夫,当心咬着舌头。”
刘氏已有些怒色,桃戈又道:“桃戈说这话,并非冒犯刘姨娘,实在是为了你好,你听与不听,都是你的事。”
桃戈说罢,便转身离开,徒留刘氏与周媪咬牙切齿,萧氏屋里的几个丫鬟,也经不住掩面嘲笑。
回了南苑,正是早膳时候,众人正在用膳,桃戈进了偏厅,子霁见她回来,连忙起身迎过来,望着桃戈时,目中总带着若有若无的担心,她问道:“桃戈,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桃戈微微一笑,子霁又问道:“萧姨娘唤你过去做什么了?莫不是真的叫你去瞧了什么东西?”
“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单纯了,”桃戈道:“我过去时,三姨娘已不在了,那几个丫鬟说,她因娘家来了封信,匆匆忙忙的走了,什么也没来得急交代。”
子霁微微皱眉,萧家来了封信,萧姨娘便匆匆忙忙的走了,莫不是萧家出了什么事……
雅鱼坐在席上听闻她们二人所言,暗暗揣测了一番,她只听了子霁所言,真的以为萧氏唤桃戈过去,是叫她瞧什么稀世珍宝,于是不免心生嫉恨,便放下手里头的筷子,道:“哟,桃戈妹妹好本事,什么时候又攀上萧姨娘了。”
桃戈回道:“我攀上萧姨娘怎么了,姐姐平素不也常常巴结刘姨娘?”
雅鱼一惊,绿衫也一愣,侧首望着雅鱼,问道:“雅鱼姐姐,你与刘姨娘有交情?”
桃戈道:“岂止是有交情,这交情可深了,昨儿我还见刘姨娘赏了雅鱼姐姐两只金簪子,怎么不见有绿衫姐姐的份儿?”
雅鱼心里慌张,拍案而起,指着桃戈道:“你休要挑拨离间!”
桃戈满目不屑,轻笑道:“只怕是姐姐心虚了吧,”说罢便转身出去。
一整日悠哉悠哉,晚膳过后,众人正散步,桃戈却是一声不吭的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