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当伪君子时,我也以君子待之,如今你成了真小人,我难道不该以小人待之?”
齐彻明抚掌大笑,“好好好,我说不过你。”
“昨日我给你的荷包呢?”李定柔伸手道,“给我吧。”
齐彻明双手抱胸,摇了摇头,“不给。”
“昨儿都剪坏了,拿来我重做一个给你,那药粉处理繁杂,省得我重新配去。”
“你瞧这是什么?”齐彻明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正是之前在长乐宫拿去的那一只,“昨日回去我见那荷包里的药粉撒了些许出来,赶忙倒进了这里,如今不是两全其美了?”
“这荷包怎么你手里?”李定柔抬手去抢,“快还给我。”
“不给。”
“给我!”
“不给!”
僵持了许久,李定柔气鼓鼓的坐到桌边,用帕子捂着脸,小声抽泣起来。
齐彻明见了,慌忙将荷包捧到她面前,“怎么哭了?我原舍不得着荷包,你若想要拿去就是了。”
李定柔不说话,只将荷包接过,而后将挡着脸帕子拿开,笑道,“兵不厌诈,你读了那么多兵书,这么点计谋都看不穿?”
“兵法是用在敌人身上,对你我怎能用计谋图之?”
万没料到齐彻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李定柔一张脸羞得通红,“小侯爷倒是很知道女子喜欢听什么话,难怪在京城颇有美名,此番诸王入宫,说不定已有王太后相中你做女婿了。”
“说起诸王入宫,我倒有一件烦心事。”
“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李定柔说完又后悔,事关朝廷怎能议论,忙笑道,“不说也没什么,我不过随口问了一句。”
齐彻明虽察觉到她心思,却仍直言道,“今早往紫宸宫去的路上,碰见了清河王与胶西王,天家已命他二人从长秋宫搬出,住进了京中府邸。”
“这是好事,前一阵子他二人住在长秋宫里,引得前朝后宫议论纷纷,”见齐彻明毫不隐瞒,李定柔也将心中想法悉数告知,“虽说大将军和你立了战功,可巫蛊之事仍在眼前,议论太子的人不是没有,太子殿下亲近二弟,住一阵子就罢了,久了岂不是让旁人疑心?如今天家下旨让搬出,倒绝了那些人的心思。”
“天家虽让清河、胶西二王搬出宫去,却赐了青盖车,”齐彻明叹道,“如今这车正停在紫宸宫外,想必这会太子已经看到了,不知他心里是什么滋味。”
“既然车已经停在了紫宸宫外,你还愁什么呢?”
齐彻明抬眼看了眼李定柔,瞬间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有些隆宠天子可以赐,臣子却不该承,如今清河、胶西二王坐青盖车入宫,心思已昭然若揭。
“公主今日,真叫彻明刮目相看。”
“这样就能让你刮目相看了?”李定柔笑道,“那我若告诉你,此时天家定在紫宸宫盼你去直言进谏,你又该拿什么来谢我呢?”
“公主的意思......”
“大将军素来恭谨,不会也不能为太子殿下争,如今这事怎么收场,都要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