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出议事大厅第一步。
钱胖子强忍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憋屈、难受、心如刀割。
不是他不想再看父亲一眼,而是不敢。
他怕看上一眼就控制不住情绪。
怕自己漏出破绽,将所有人的付出化作东流之水。
跨出第10步开始。
他开始转移注意力,强行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必须冷静……
玉牌玉牌……
到底有何深意,又有什么作用?
此玉牌为镂空雕花型,中间一个大大的镇字。
色泽采用官家几乎独有的黄色,只是浓度较淡,意喻下品官家。
整个柳南唯有一个,受官家承认的官员,那就是镇保。
所以非常容易被辨别清楚。
所以玉牌必有深意,然而镇保大人为什么要给他?
为什么?
难道给他非常容易引人注目的官家玉牌,是要特意是要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想到这里他没有把玉牌挂在腰间,也没有一把握在手中。
而是手指穿过玉牌上面的悬挂锦绳,就那么提在手中,大摇大摆招摇过市。
小孩子嘛!做事本来就比较跳脱随意。
所以这一细节也并没有引起,后面跟随而来的八重武者的注意。
从议事大厅到镇衙大门约有300余步,钱胖子脚下飞快的在走,脑子里更快的迅速分析着各种问题。
当他离镇衙大门不远的时候,在他看不见的一个角落,有一个人已悄然消失。
西城的确有间裁缝铺,不过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
就是这家裁缝铺掌柜,去镇衙子状告黄段子,而在半月之后人家人去楼空。
这是当时闹得沸沸扬扬,钱胖子也是有所印象。
镇衙子离西城门约有3.2公里,西城的裁缝铺还要略近。
以前胖子两重巅峰的境界修为,虽然肥胖也不过一刻钟即至。
来到早已被充公,传说一直无人敢接手买卖的“鬼宅”门口。
此处因为是城墙脚下,旧宅较多已然人烟稀少。
他深呼一口气,壮着胆子上前提起大门上的铜环敲打起来。
一边敲打一边喊道:“掌柜在吗?掌柜在吗?”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刚喊两声就有脚步声传来吓他一跳。
就在他想转身逃跑之时,一道温和的中年男声传来:“是谁呀?”
一听声音略有些熟悉,让他略微安心。
而且不用回头,他也知道后面必然跟随着武者。
如果自己露出什么破绽,必然会被立刻捉拿回去,甚至斩杀当场。
想到此处他立刻冷静下来,道:
“是掌柜的吗?镇保大人有急事相求,性命攸关让你立刻去一趟镇衙子。”
话音刚落,吱呀一声院门由内打开。
一个略微熟悉的身形,却不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是一个样貌约有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他看见一个肥胖少年正站在院门门口,于是开口问道:“你是?”
钱胖子面色自然道:“你就是掌柜的吗?我是镇保大人派来请你的。”
说着将手中的玉牌递过去,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中年男子一看之后微微一笑道:
“嗯,的确不错,你且进来稍等我片刻,我做一下准备拿上一点东西就给你走。”
钱胖子半信半疑可也无奈,只得随他进入小院。
中年男子把院门虚掩,就带着钱胖子回到屋中。
却不是正面的厅房,而是左侧面的一个小型作坊里。
正待钱胖子心中略感害怕,正待出声询问之时,只见男子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小院外面装做逛街闲人,东看看西看看的武者感觉有些不对。
这少年已然进入院中,约有半刻钟之久。
不仅没有出来,而且也听不到半点人声。
于是他慢慢靠近院门,发现玉门只是虚掩,于是推门而入。
院内空空荡荡哪有半点人影?
武者暗道一声:“不好。”
就冲向里面的房间,正面五间房皆不见有人。
他看向左侧的作坊,心想:难道里面有秘道?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推开也是虚掩的房门。
不出所料约有200平米的作坊,依然是空空荡荡。
唯有角落里一扇紧闭的小门,不知通向何处。
武者略微迟疑腰间轻拍,一把细长的柳叶刀出现在手中,手提柳叶刀他急忙奔向小门。
然而就在他要接近小门之时,“唰啦啦…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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