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宁纤碧心中也不明白,不过仔细想了想,忽然想起先前余氏说过,这亲事是薛夫人提。她心里便恍然大悟,暗道是了,既然是薛夫人提,想必就是沈千山这个混蛋,因为我让他生了误会,所以就变着法儿想着釜底抽薪。镇远侯府嫡女,虽然身份高贵,但是沈千山要想说动他们也不难,听说那个侯府不过是个空架子,如今日子过得艰难着呢。
一念及此,不由恨得将沈千山心里咒骂了一顿。忽听蒋姨妈又叹气,她回过神来,连忙甜甜笑道:“姨妈还叹什么气?这样好亲事,甚至不是百里挑一,而是千里挑一了,姨妈还犹豫什么呢?”
蒋姨妈看着她雀跃模样,心中也觉着舒服了些,暗道看来芍药对经哥儿真是没有什么心思,不然这个时候即便不反对,也该低着头不说话才是,她这样积极,可不就是因为心中光明正大呢?
想到此处,再看看余氏,却见她面色有些黯然。但是旋即看了自己一眼,笑道:“芍药说是,这门亲事,倒是早早结成好,经哥儿虽不能早婚。但是可以先定下嘛,左右镇远侯府那位姑娘才十四岁,也不是很着急。”
蒋姨妈点了点头,这事儿便这么定下来。
宁纤碧旁边看着,心中也不由有些怅然,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失落心酸。而是因为:表哥真是一棵好白菜啊,可两人是近亲,决不能成婚,自己这头小猪也只能看着身边这棵大好白菜被别猪拱了吃掉。偏偏身后还有一头狡猾可恨饿狼对自己虎视眈眈。大好挡箭牌,就那头狼卑劣手段下,被用这样方法硬生生除掉了。
不说宁纤碧这里把沈千山又骂了几遍,只说薛夫人和儿子回到府中,还未来得及换衣裳卸钗环。便见儿子走进来,笑问道:“儿子托母亲事情可办成了?”
薛夫人见他满脸是汗,连忙从丫鬟手中接过白巾递给他,嗔怪道:“做什么这样急?你也不等我换了衣裳卸了首饰,这一整天,可真把我累死了。看你这一脸汗,不说擦一擦,倒有闲心替别人操心。”
沈千山接过白巾。胡乱脸上擦了一下,笑道:“却也不是着急,这不是托了儿子吗?自然就想打听出个结果。”
薛夫人笑道:“虽然当时没定下来,看那妇人意思,是心动了。本来嘛,一个商户罢了,就有几个钱,又能如何?那边可是镇远侯府。若不是老侯爷太过守旧,其他人又都是唯唯诺诺没有半点主张,哪里就至于过到现这个地步?只是再怎么落魄,那也是侯府。岂是他们商户可以攀得上?如今忽然说一个侯府千金看上了他们儿子,还是我给提亲,这可不是从天上掉下一个大馅过来?我看那妇人不过是一时间欢喜傻了,等到回过味儿来,不知道要怎样求神拜佛呢。”
薛夫人是看重地位身份,提起镇远侯府,嘴里虽不屑,然而提到蒋姨妈时,却也是骄傲,她看来,那样一个商户人家,得了这门亲事,就该跪地上感激涕零才是,哪里还有什么拒绝理由?
然而沈千山可不敢像她这样乐观,他心里认定了蒋经是和宁纤碧有情,虽说以镇远侯府嫡女千金身份,他不信那个商人之子不心动,可宁纤碧也是伯爵府嫡女千金,父亲虽是庶子,却也朝中做了官,何况宁纤碧制药方面有着奇高天分,蒋经身为一个合格商人,不可能不晓得这其中巨大商机,万一他就认准了表妹不松口,那可怎么办?
因想到此处,越发坚定了要促成这门婚事决心,便上前对薛夫人笑道:“娘亲好歹精点心,儿子答应了人家呢。”
薛夫人白了他一眼,冷哼道:“那又如何?什么事儿,也值当你这样上心?这婚事本就是蒋家那个商户高攀了,若是她们不想结正好,我看着齐姑娘真是不错,老实说,也不知道他们家怎么想,堂堂侯府嫡女,竟要下嫁一个商户子,难怪日子过成这样呢,竟是一个明白人都没有,不然话,那女孩儿就是给你做妾,也比给商户子做正妻强啊,人往高处走道理都不懂。”
“母亲可千万别有这想法。”沈千山吓了一大跳,开始他找到齐家时候,对方可不是真想把那位姑娘给他做侧室呢?是他坚决推辞了,又不知用了多少利诱,才让齐家答应了这门婚事,母亲说得对,让侯府千金下嫁商户子,确是门不当户不对之极,但是又能怎么办?即便是这样条件,蒋经还未必动心,何况是别寻常女人。
ps: 嘿嘿嘿,小沈同学为了芍药还真是费心机啊。昨天和朋友讨论,她觉得小沈同学一往情深,倒显得芍药油盐不进无理取闹。其实写到后面赐婚时候,大概大家也会有这种想法。但我想说:上一世芍药是受了几年伤害,好几年形单影只,所形成戒心和怨恨可没办法这么容易就破除。所以其实笨酒也有些纠结,不过仔细想想,觉得还算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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