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周末结束之后,林阙就算再不愿,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给他爸交了一份未来规划书,他对自己的未来规划明确,但同他爸的大相径庭。
就好比现在,林阙还想过几日的单身日子,可林泽海一直催着他结婚,成家立业,希望他能收心管理公司,诸如此类的还有不少,即便林阙从家里搬出来,抗争相亲这件事,但他爹总能找到他,并且以各种方式施压。
林阙的规划书不合林泽海的意思,他爹给他重新发了一份自己修改的,上边满满都是批注,最后落笔三个大字,重新写,外加一个和他本人形象不符的标点符号,大感叹号,可想而知当时他看到这份规划书时的心情。
林阙撇嘴,打印了他爹的文档,过去看看有什么不同之处,分明觉得自己的也蛮不错。
中午,午休午饭时间。
颜池吃完了林阙买的烤鸭,烤鸭大,肚子撑得鼓鼓胀胀,没有再进食的欲望,他于是拿了手机去走廊边上吹风,顺便慰藉无聊的心情。
他们这一层有四五家公司,大厦有专人维护和设计,交的租金高,服务自然也要跟上,平心而论这边条件极好。
每层在走廊尾巴开辟了一个休息小吧台,放着自助贩卖机,有酒有烟有各类必需品,还有软沙发和高脚椅,周二周四,会有专人过来调酒,调的鸡尾酒好喝,窗边风景也是不错。
颜池过去的时候,常坐的位置已经坐了一个人,长手长脚,靠在沙发软背上玩手机,姿势没规矩,身子都快陷进沙发缝中。
他抬头见着了颜池,有些诧异,微挑眉,问:“烤鸭好吃吗?”
颜池的表情变幻莫测,片刻后说:“谢谢,好吃。”
休息区有两只单人软沙发,一只前天刚坏了,拿去维修,仅有的一只被林阙长手长脚地霸占着,颜池只好坐到旁边高脚椅上休息,椅子硬,硬得跟铁似的。
他一坐上去,屁股那处就疼得慌,那晚隐隐约约的记忆扑面而来,表情微微狰狞,不过只是一个瞬间,很快又恢复如初,强撑着,当无事发生过,撇脑袋,往窗外望去。
以前他最喜欢这个角度的风景,市中心来来往往人流如洪,见多了,觉得人不过也如其中蝼蚁忙忙碌碌,悲欢喜乐不过沧海一粟,这样自欺欺人下来,心情就好了不少,甚至能苦中作乐地去想未来的规划,什么时候才能从家里逃脱,或者诸如此类的东西。
林阙看了他一眼,没忍住,问道:“还疼吗?”
他不问还好,一问就像踩了颜池的尾巴,当事人觉得这事燥得慌,强行给自己催眠,当无事发生,偏这人还得一个劲地在耳边提醒着他。
颜池把视线瞥得更远,没说话。
成了,林阙闭嘴,举手求饶:“我的错,我不说了。”
不过他后头见着颜池在硬座上坐立不安的模样,忍不住还是开口:“这个位置给你。”
“不要,娘娘腔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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