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花椒出去。”
安兴皱皱眉,心说这不是越描越黑么。
从安兴的表情上何羽白看出来对方的误会更深了,干笑着继续解释:“我筷子……用的不太好……”
“你们这些聪明人啊,有点小瑕疵反而招人喜欢。”安兴抬抬手,示意他不用继续,“流言止于智者,八卦肯定不是从一区传出去的,至少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没人敢乱嚼舌根。”
“好,我知道了。”何羽白只是不想让安兴误会,免得对方心存芥蒂,但没想到反倒惹得彼此都尴尬。
哎,他想,为人处世方面,我还是不够成熟。
何羽白的情绪没能低落太久,刚回办公室便被冷晋叫去接诊。病区从门诊收进来一位患者,胸闷气短,高烧不退,除白细胞稍低,其他基础检查均未发现异常。
患者主诉喉咙疼,咽部检查仅看到有点红肿。如果是上呼吸道感染,这也是很普通的症状。何羽白跟冷晋一起讨论了半天,也找不出比流感更能描述患者症状的病。可X光未见患者肺部和气管有问题,胸闷气短无法解释。
仅仅两个小时后,患者的情况恶化,体温飚过四十,呼吸受阻血氧饱和度迅速下降,不得不进行气管插管以确保呼吸畅通。折腾到十点还是没有定论,冷晋不敢走,何羽白也主动留下加班。
会议室里,翻纸的声音不时传来,两人对坐在会议桌两侧,交换着翻看患者的就诊记录。
看了会记录,冷晋抬头征询何羽白的意见:“系统性血管炎?”
何羽白皱皱眉:“我刚也考虑可能是这个,但尿常规和免疫球蛋白都未见异常,血压还低。”
“早期的话,临床指征未必显现出来。”冷晋说完自己也摇摇头,“但血管炎不会起病这么急,家属说他一直很健康。”
“还是考虑病毒感染吧。”掐掐鼻梁,何羽白疲惫地合上手里的报告,“做个PCR。”
熬了两天一夜就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困。
“那要到等好几天才有结果,我看患者的状况,扛不了多久。”冷晋招呼他,“走,先去吃点东西。”
“不能叫外卖么?”有出去吃饭的功夫,何羽白觉得不如蜷主任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二十分钟。
看他那副只要放平就能睡着的模样,冷晋将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扔,起身问:“想吃什么?我给你带上来。”
“白粥和——哈——”何羽白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煎蛋,单面煎,溏心的。”
冷晋抬手压平眉心的皱纹——当楼下快餐店是米其林啊,还单面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