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在这里?”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她一概想不起,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在梦里梦到骆知墨,她不记得他跟她说了些什么,只是依稀留了离婚二字在脑海里。
可是,如果他是来找她离婚,那么现在两人如此亲密的睡在一起是不是有点、、、、、、、、、
“有什么事我们等下再谈。”在她的意识里,她不想和他在床上谈离婚的事。
顾晓晨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再次被骆知墨拖回被子里“怎么,一大早的你跟我生什么气。”
他的语气很不好,深邃而晶亮的眸子里散发着丝丝寒气,顾晓晨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如果是离婚的事,那我、、、、、、、、、、”
“你就那么想离婚?”不等她将话说话,他一脸鄙夷劫下她的话,顿了顿,继续说“还是你觉得万程远比我更适合你?”他说着一把掀开被子,拿起沙发上的衣服便往身上套,顾晓晨双方紧紧握住被角,只觉得眼角有热热的液体流出。
“婚不是想离就能离的,你别忘了,我们是协议结婚,那一张议协上的内容想必你是早已忘了罢。”出门的时候他朝她淡淡开口,而后转身离去。
顾晓晨赤//裸着身子仰面躺在被子里,任脸上的泪水肆意,他说,还是你觉得万程远比我更适合你,他说,婚不是你想离就能离的,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那一纸协议。
一纸协议,是啊,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她们的婚姻不过是他买她卖的合约关系。窗外的风呜咽着爬上屋顶,原本暖烘烘的被子因为他的离开而变得冷了起来,顾晓晨将头缩进被子里,双臂紧紧圈住住自己的膝盖,咚的一声,门突然被推开,她猛的掀开被子一眼便看见满脸怒气的骆知墨大步走了进来。
狭小的空间因为他那张比炭还黑的脸变得沉重而压抑,顾晓晨缩在被子里慢慢穿好自己的睡衣,而后从柜子里拿出新的毛巾和牙刷递给骆知墨,小声道“进去洗洗。”
哪怕闹成这样,她依然记得他有严重的洁僻。
“洗完跟我回去。”他伸手用力夺过她手里的毛巾往洗嗽间去。
昨晚的温存让他身上沾染不少她的气息,他还清晰的记得昨天夜里明明告诉过她他不会离婚,可是今天一大早,她却旧事重提,瞬间便惹得他满肚子的气。
爷爷那边他已经明确说明不会跟嫣儿在一起,他正考虑要不要先跟爷爷解释一下顾晓晨的事,只是骆老爷子那固执的臭脾气,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前他的解释恐怕没什么说服力。
协议的事,这么些天他都已经忘记,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听到她说离婚他脑海里突然就闪现出那天跟她签协议时的样子,明明知道那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他却毫不犹豫说出来,目的就是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和打消离婚的目的。
骆知墨从洗漱间出来正好看见顾晓晨将昨天满是酒气的衣服一股恼按进桶子里,出租屋里没有洗衣机,每次衣服都得用手洗,为了节省燃气费,她都是用热水先泡上半小时,可是一想起漂的时候那刺骨的冷水,她就觉得自己仿佛掉进冰窟里。
每次洗完衣服,她都要抱着火炉好长时间才能缓过气。
顾晓晨无奈望着桶子里的那一大堆衣,开始后悔昨天做的那些事,她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不光害了自己,还连累了黄圆圆,她依稀记得当万程远的车子开到黄圆圆家门口时黄圆圆妈妈脸上的怒气。
“衣服带回去让张妈洗。”骆知墨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瞟了她一眼,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淡淡道“时间有些赶,这里你甭管了,待会儿我让许东城来处理。”
他说着一把抓起沙发上的车钥匙,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换衣出去。
“爷爷,那个、、、、、、、、”顾晓晨双手放在身前紧紧扭绞在一起,她偷偷瞟了骆知墨一眼,接着说“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现在知道爷爷的厉害了,你开始干什么去了。”
“我会找到证据向爷爷证明我是无辜的。”她不看他,淡淡开口。
骆知墨记得早上的晨会是九点过十分开始,现在已经八点四十,他们得赶紧离开,否则九十过十分他将赶不回去。
他伸手一把夺过顾晓晨手里的洗衣液瓶子,语气很不好开口“跟我回去。”说着伸了她的手便外卧室走,由于心急,一时没注意手下的力气,顾晓晨觉得腕都快被他给捏碎了。
她咬牙堪堪忍住,连呼疼都觉得无力,骆知墨看着她瞬间变得苍白的脸,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松开她的手,就在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的她的手腕已经高高肿起。
“顾晓晨,别惹我生气。”他向条发怒的巨龙似的喷洒着自己心中的怒气,顾晓晨缩了缩脖子,任晶莹的泪水一滴一滴砸进脚下的桶子里。
“真的不跟我回去?”隔着几步的距离,他的语气谈得仿佛从未相识,顾晓晨轻轻点了下头,哽咽道“那个,你和她,就是嫣儿、、、、、、、、”
“她跟你没关系。”不待她把话说完,他开口,无情打断她的话。说完一把拉开门,头也不回离去。
顾晓晨站在门内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人插进一根刺,昨天喝酒的时候无数次告诉过自己,顾晓晨,谁离了谁都不会死,可是,此刻的她,却觉得自己现痛苦得生不如死。
骆知墨下了楼,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回公司的路上,他满脑子都是她曾经乖巧可爱的样子,女大十八变,难道女人长到十八连性情都会大变么?变得固执无理,变得不可理喻,变得、、、、、、、、、还是说,真正变的那个人是自己。
“骆总,人已经到齐,会议五分钟后开始。”许东城见到骆知墨立刻迎上去,一边跟他报告会议前的准备工作一边将手里的资料翻开,指着右下角的一组数字继续开口道“骆总,这里有点小争议,还请您会后再作决定。”
骆知墨的目光在那组数字上淡淡瞟了一眼,云淡风轻道“给你三天的时间,我要听到顾家破产的消息。”说完大步进了电梯。
许东城一脸震惊怔在原地,他刚刚说要听到顾家破产的消息,顾家,难道他是说的顾晓晨家,还是、、、、、、、、
会议结束后他去茶水间倒了杯茶给骆知墨送进去,上好的白色骨瓷杯子摆在桌上冒着袅袅热气,骆知墨从一大摞文件中漠漠抬眸瞟了眼许东城,淡淡道“有事?”
许东城嘿笑一声,小心翼翼问“骆总您说的顾家是?”他把那个“是”字拖得很长,带着重重的疑问语气。
骆知墨伸手从笔筒里取了笔,行云流水般在文件后面签下自己的名字“他将签好字的文件放到一边,仍没看许东城一眼,只是脸色暗下去,他说“不用怀疑,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么顾家,三天时间是不是太长,所以你才闲着没事跟我在这磨嘴皮子。”
许东城挺直身子倒吸一口凉气,他说他闲着没事,他明明都快被各种事务给忙死,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了骆知墨一眼,他得赶在他的怒火爆发前从这逃出去,否则他怕自己会英年早逝。
“呵呵,那个,那个我现在就去处理顾家的事,骆总您放心,这事我一定会处理干净。”许东城说着转身,待他走至门边,骆知墨突然出声道“不必处理太干净,这事你放胆去做,甚至可以告诉顾建国是我从中作梗。”
许东城正要迈出去的脚步因为骆知墨这句话一顿,而后慢慢转身,他一脸惊讶望着坐在办公椅里的男人,轻声道“骆总,可是他不是您、、、、、、、、”
“你只管做好你的事就行,其它的少问。”骆知墨说这话的时候仍没看许东城,许东城心里暗叹一声,默默转身拉开办公室的门。
骆知墨走后顾晓晨便坐在浴室里边洗衣服边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风很大,刮得电线发出呜呜的嗡鸣声。
衣服洗到半途她突然感觉到肚子疼,难道是很久没光顾的大姨妈搞突然袭击了,跑到卫间一看,果然,内裤上沾着点点暗红,换好内裤再回到浴室,想都没想便接着将桶子里的衣服洗完,这一次,她没敢用冷水漂,而是用了温水,等衣服全都晾上晒衣架,她已经疼得直不起腰了。
给自己倒了杯滚烫的开水喝下去,然后将电热毯的温度调到最高的那一格,脱掉上衣,迫不急待钻进被子里。
顾晓晨在被痛经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顾家一夜之间变得一贫如洗,面对每天上//门讨债的人,顾建国急得头发都白了。
“建国,要不去找下知墨,即使他再忙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理。”比起上次顾建国出事的时候张淑怡此次显得镇定了许多,在宁城,哪里发生再大的事,只要他们女婿出马,没有什么搞不定的。
“唉。”顾建国叹了口气,将还剩大半截的烟按灭亡在水晶烟灰缸里,神话的突然撤资是导致公司走向灭亡的最主要原因,可是这事他要怎么跟张淑怡说呢,神话的总裁就是他们女婿,女婿一夜之间让岳父变得一贫如洗,难道这中间有着什么误会或是顾晓晨在骆家惹了什么事。
张淑怡见顾建国一筹莫展的样子小心翼翼往书房去,进了书房,她轻轻将门反锁,而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顾晓晨拨了过去。
顾晓晨接到张淑怡的电//话又惊又喜,接通电话之前她喝了一大口滚烫的开水润嗓子,这才接通了电//话。
“妈妈,你和爸爸在家还好吗?”由于开水的滋润,此刻她的声音甜而柔,张淑怡一听到顾晓晨的声音,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变得平静。
自己的女儿她还是了解的,如果有事,声音绝对又沉又闷,不会像现这样发出欢快的声音。
“晨晨,你最近跟阿墨还好吗?”
“嗯,挺,挺好的呀。”顾晓晨说这话的时候小手突然握紧,眼里似乎进了醋,两只眼睛又酸又疼,她吸了吸鼻子,继续开口“妈妈,你怎么突然这样问。”
张淑怡在电话那头轻叹一声,压低声音说“晨晨,你去让知墨查下是谁动了你爸爸的公司,你爸爸的公司突然一夜之间破了产,现在门外站了一大堆要债的人,我跟你爸都不敢出门。”
顾晓晨心里咯噔一下,手一松,砰的一声手机砸碎到地上,怎么会这样,什么叫一夜之间破了产,为什么门外会站一大堆要债的人,一想到爸爸妈妈此刻的处境,顾晓晨便你恨不得立刻回到家里给爸爸妈妈分担点责任。
只是,现在的她有什么实力和骆知墨抗衡呢,他是诡计多端的大老板,而她,撇开那一纸协议,她不过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