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柳儿忙站起身,紧随其后。
梁妙看见两人,下意识就想起身借口如厕什么的,但转念一想,又踏踏实实的坐着,笑对袁天辰。
“来赴宴怎么也不与我知会一声,”袁天辰坐在梁妙身旁,见她抬手要取酒壶,忙皱着眉按住手腕,“你脚伤才好,还是忌口为佳。”
梁妙难得乖顺的松手,“这不是,怕打扰你跟爱妾姐的独处时光嘛。”
袁天辰皱了皱眉,想反驳又找不到突破口,只能无奈道:“你莫要耍小孩子脾气。”
梁妙撇撇嘴,也不知道是这小伙子飘了,还是她提不动刀了。
竟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这样的场合,郑柳儿没有与梁妙同桌的资格,她站在一旁看袁天辰轻声细语的模样,想起方才的颜面尽失,心中酸楚极了,忍不住出声道:“王妃姐姐,那药……”
那药可是她花光了几乎所有的积蓄,历经两年之久,辗转多条人脉才得到手的。
本想着除掉梁妙之后用来笼络皇室人脉,谁知就这么轻易落到了梁妙手中,终究有些不甘心。
“哦,你要啊,拿回去吧,”梁妙头也不抬的夹了块蟹肉酥放进嘴里。
不等郑柳儿道谢,又急急忙忙咽下去,摆摆手:“哎呀,不行不行,这是太后她老人家赏赐的,我不能随便送人,要不我跟太后说说。”
说着就要起身禀报。
郑柳儿哪里敢再招惹太后,慌忙拽了把梁妙。
情急之中,也不知道是下手重了还是怎的,竟将梁妙拽的一趔趄,直直向桌上摔去。
乒乒乓乓一阵碗碟碰撞声。
宴会诸人吓了一跳,纷纷侧目看来。
郑柳儿还捏着梁妙的肩膀,呈下摁的姿势,而梁妙狼狈摔在桌上,白皙的手腕被破碎的瓷碗划了一下,伤口不大,却格外醒目。
太后正拉着一个小姑娘给人家介绍对象,郎才女貌的正娇羞呢,这边一阵巨大声响,两人同时抖了抖,好好的气氛就这么被打破了。
女官见状,皱眉冷冷呵斥道:“怎么回事?你们几个都是做什么的?还不快扶唐小姐起身?”
旁边伺候的太监宫女忙七手八脚扶起梁妙,一个个下饺子般跪在地上,抖似筛糠。
他们哪里会想到,这穆王的小妾竟如此大胆,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公然对准王妃动手。
梁妙整了整衣领,不动声色的将伤口掩在袖中,绕出桌来,款款下跪。
“回太后的话,是臣女不慎将碗碟打翻,失了仪态,恳求太后责罚。”
说完,认认真真拜了三拜。
太后敛了敛衣袖,端起茶碗浅呷一口,默不作声。
女官察言观色,抬手一指郑柳儿,“来人,将那贱婢拖走。”
几名小太监架起郑柳儿就往外拖,也不知怎的,郑柳儿竟然不管不顾的大呼小叫了起来。
“太后娘娘!妾身冤枉!”
“皇祖母……”
袁天辰一惊,下意识要替郑柳儿说话。
“小五,你也回去吧,”太后放下茶碗淡淡道:“等空闲了,手抄十卷佛经拿给皇祖母。”
神情之间已是极度不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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