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院中的袁天辰闻言,暴怒的一拳砸断一棵小树。
下人们战战兢兢跟随着,频频回头看向跳脚的梁妙。
似乎没人注意到,屋里还躺着一个刚刚中了剧毒,生命垂危的郑夫人。
梁妙暗自撇嘴。
要说经不起激吧,也就算了,目前当务之急,难道不应该是先解决郑柳儿的中毒问题吗?
怎么没一两句就开始安排马车。
郑柳儿的中毒之苦,终究是错付了。
“夫人……”
小雨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正想起身追出去,被郑柳儿拽了一把,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郑柳儿轻轻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府上的医师提着药箱,满头大汗的跑来。
见梁妙还站在门外,下意识向屋里探望了一眼,脸上全是惶恐之色。
这是……以为她灭口了吗?
“没事,人活的旺旺的。”
梁妙抿唇轻笑一声,翩然离去,徒留医师站在门外,一阵恶寒。
没有等袁天辰回来亲自赶人,梁妙随意打包了几件喜欢的衣物首饰,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走出了王府。
找了辆马车,直奔庆国公府而去。
女儿回来了,庆国公自然是欢天喜地的招呼下人洒扫院落,又亲自准备了接风宴,一家人开开心心用了个午膳。
一直到梁妙午觉睡醒,才听从小便侍奉左右的玉竹说起穆王府的后续事宜。
“奴婢听说,圣上发了好大的火,穆王从养心阁出来时,额头还被砚台砸了个口子。”
玉竹一边帮梁妙剥核桃,一边叽叽喳喳的讲八卦。
“后来穆王一回府就拟了告示,说要退小姐您的婚,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梁妙拈起剥好的核桃放进嘴中咀嚼着,香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小姐,您就不生气吗?”
见梁妙并不在意的样子,玉竹抠着褐色的外皮,心事重重。
“生气啊,”梁妙淡淡道。
玉竹歪了歪头,实在看不出来自家小姐哪里生气了。
“对了,你帮我把这个交给府里护卫,”梁妙起身,从书桌上抽出一张纸,卷起来递给玉竹。
“这是什么?”
“没什么,一幅图,画的是三只猪捡肥皂的故事。”
梁妙在纸卷上印下火漆,想了想,又从衣柜里翻出一个钱袋子,一并交给玉竹。
“记得找个利落些的护卫,告诉他到城北再打开,万不能叫别人看到了。”
“是……”
玉竹懵懵的接过两样东西。
……
袁天辰没有等太久,圣上的怒火便烧了下来。
两道圣旨,昭告天下。
其一,五皇子袁天辰藐视圣恩,目无王法,德不配位,今革去穆王封号,收回西北十三州管辖权利,以儆效尤。
其二,庆国公嫡女唐浅,温婉贤淑,蕙心纨质,深得圣心,今特封成徽郡主,赐郡主府,享公主俸禄。
圣旨一下,天下哗然。
那些等着看庆国公府笑话的,一个个的都闭了嘴。
还有许多八卦人士在茶馆酒肆大肆讨论,一时间,穆王……不,如今是五皇子的袁天辰,与新晋成徽郡主的各种爱恨纠葛被编出十几个版本。
其火热程度,远远超过了郑柳儿与袁天辰的各种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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