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在金家儿媳妇中一直都是最傲气的那一个。
哪怕家里人一直供着金启双读书,甚至一开始去镇上,完全没有收入,也是靠着每月老家里面的人挤出的银钱来生活。
可许氏从来没有感到羞愧,甚至是带着一丝的傲气生活在金家里。
金家的三个媳妇,吕氏虽然时不时和娘家来往,却始终都是倒贴的那一个。吕家也是一大家子的人,家里田地不多,根本就没个活计。
过得日子怕是比以往的金家还不如。
舒氏更甚,因为舒氏娘亲的缘故,舒氏直接和娘家的人闹翻,多年来都没和舒家的人有过来往。
但许氏不同,许氏娘家虽然说不上很好,却比金家强上百倍。许氏娘家人瞧着金启双又是个童生,那是予以为荣,时不时就来回走动,关系好到不行。
以往许家的人打包小包的来金家,金家另外两个妯娌虽然是带着笑,可那笑容里面怎么会没有苦涩。
再加上,金家的人都指望着读书的金启双,对着许氏也是客客气气。
这让许氏在金家的日子过的很是轻松,这么多年来,家里的活根本就没让她动过什么手,就是动手也是一些轻松的活计。
因着是个读书人的娘子,许氏也不似她们这些农家人,头上都是梳着整齐的发髻,穿的衣裳虽然也是陈旧,却重来都没有打过补丁。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狼狈。
“娘。”
“娘!”
一声愤怒,一声憎恨,对着的人都是金芸。
永嘉永利直直冲了过来,本想直径去寻着金芸的麻烦,却不想经过许氏时被她死死抱住,没法动弹。
她是真的怕了,金芸出手毒辣,她不敢让两个儿子去冒险,只能将一切的希望寄托在金老两口身上,虽然她是贪下银子,却也是为了永嘉的好。
为了孙儿,爹娘自然会宽恕她一些。
但金芸不同,她是金芸的三嫂,是长辈,居然对她下如此重手,她心中即使再怕又怎么如此轻易放过她,她咬牙,不想碰到了唇上陷进肉里面的圆珠子,又是剧烈的疼痛。
永利年纪小,那懂得娘的意思,他瞪着一双眼,嘶吼的就要向金芸扑过去。
“娘,你的手?”永嘉起先是注意到许氏手上凝结的血块,后才发现娘手的不对劲,他下意思的就用手去抓,那晓得引来了许氏的尖锐的痛呼。
一声惨叫,让金家其他人瞬时回神过来。
“这。。。这是怎么了?”金蒋氏手中拿着装满银子的包袱,瞧着眼前的一幕,有些反应不过来。
舒氏看的心很是畅快,自从上次她老早就等着这么一个机会,就得让许氏这人吃吃苦头,一个劲得甩心思,还当金家真离了她不成似的。
被许氏抱在怀里的永利听着这声音,眼泪瞬时就下来,他吼道:“你给我过来,我要打死你,啊啊!”
“都给我住口。”金老爷子用手锤墙,看着院子里面的闹剧,太阳穴又在那突突的直跳,先前就有不好的预感,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厉声道:“金芸,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语气里没有之前的温柔宠溺,可既然金老爷子既然是忽略了坐在地上哀叫的许氏,而是先过问着金芸,同样的,他心中还是偏向他的小女儿。
许氏眼神一暗,她艰难的爬了起来,说道:“爹,你先别问了,赶紧叫个郎中,这地上躺着的可是曹先生!”
曹先生?谁是曹先生金家的人都知道。
“他怎么可能是曹先生,他就是个骗子。”永新忍不住说道。
他们到达巷子的时候,只是看到三婶将银子给了此人,嘴里说是让此人办个什么事,可这人明明就是欠了银子被追债的人,又怎么会是那个考了案首的读书人。
其他人都被两人弄的一头雾水,许氏更是道:“胡闹,曹先生来家中拜访你三叔数次,难道我还认错人?”
永新哑然,如果此人真是曹先生,这事就难办了。
“金芸简直不知所谓,不仅将曹先生打成如此,就是连我的手都给折断。”许氏忍住心中的恐慌,就是因为她就不相信,在这些人面前,金芸那臭丫头敢动手。
许氏将右手举起,除了凝固的鲜血,还有软趴下来的手掌,显得触目惊心。
身边的永利看到,更是忍不住的大声哭了起来。
永嘉也是憋着泪水,双双死死扣住娘的手臂。
“人是你打的?”金老爷子没有追究人是谁,而是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小女儿,他问道。
金老爷子的神色金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她眯着眼,道:“是又如何。”
“老头子。”金蒋氏有些担忧,她站过去却被老头子伸出的手拦住。
正当众人以为金老爷子准备教训之时,他开口了,说道:“打得好。”
三个字,让哭得人嘎然停止,让沉默的人瞬间抬起头。
而就当所有人都认为金老爷子太偏向小女儿之时,他再次说道:“许蔓,前两个时辰你说的话,再给我们说一次。”
许氏懵了,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怎么都会一头栽下去,可她还是想再争取一下。却没有想到,才进院子没多久,老爷子就突然发怒。同时许氏她也明白,老爷子怕是什么都知道了。
许蔓是她的闺名,从嫁入金家后,都是三郎家的来叫唤她,现在金老爷子直呼她,可以看出他心中有多么的愤怒。
可许氏却没有反驳一句,她低垂的头,显得很是羸弱。
“说。”金老爷子怒吼,心中怒不可遏,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一切都是许氏再作妖,他还嫌打得轻了。
“哟,三弟妹之前回来是拿香寒的赎金,难不成是骗人的?”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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