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熏蒸、浸泡,一翻治疗下来,胡四炮感觉左腿明显轻松许多,脚踝的伤疤不再那么扎眼。
眼看就要中午了,胡四炮向二老告辞,准备回家吃饭。二老虽极力挽留,但看二老为了自己治伤,也忙活了半天,胡四炮说啥也不肯再麻烦二老。
带着黑金刚,走出小院,下了台阶,沿着来时的沙土路往回走。
刚走了不到一半路程。“轰隆隆、突突突”忽然传来一阵摩托车轰鸣声。凭着敏锐的听觉,胡四炮马上觉察到来的不是一辆摩托车,至少在十辆以上。心里顿时疑惑起来,这么偏远的山村一下来这么多摩托车,是要发生什么事吗?
不由加快了步伐,当他和黑金刚来到苹果园中间路口,那打头的摩托车也快要开出苹果园,马上就要拐到沙土路上。
胡四炮怕被摩托车撞到,赶紧使唤黑金刚靠到路的另一侧停下脚步,给这支阵势有点大的车队让路。
一人一犬刚一站立。想不到那打头的摩托车却“哧溜”一下,停在了他们面前。
“就是他,就是这小子,昨天晚上打了我!”从摩托车的后坐上传来一声咆哮。
胡四炮定睛一看,原来后坐上坐着的正是昨天晚上被修理过的胡缺德。
黑金刚一见胡缺德,好像记起昨晚胡缺德骂它的脏话,抬头就冲胡缺德他们的摩托车“汪汪汪”,叫个不停,把那骑车的黄毛小青年吓了一跳。
“金刚,别毛躁!”胡四炮低沉地说道。
黑金刚安静了下来,十几辆摩托车也陆续停了下来。只见那些骑车的均是一些发型、穿着怪异的年轻人,有的把头发染成了黄色、紫色等各种颜色,有的裸露的手臂上还有一些刺青,一看就一群不三不四的问题少年。
这些家伙纷纷下车,迅速向前围拢,把整个路口堵得水泄不通。
一下子涌进这么多摩托车和问题少年,也把村民们给招来不少,他们聚集在不远处,张望着,议论着。
胡四炮一看这架势,知道是胡缺德找人报复来了。不过面对这十几辆摩托车,二、三十个小混混,他一点也没有放在眼里,站在原地用不屑的眼神看着那帮不知死活的家伙。想想过去一个连队的官兵,无论是徒手搏击,还是拿着警用橡胶棒、枪刺等冷兵器,他都能沉着应对,勇往直前,放倒一大片。
仗着人多势众的胡缺德,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你小子的有种,昨天晚上天黑,趁我没有注意,让你占了点便宜,可别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臭小子,当了几年穷兵,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呸!”
纯朴的胡四炮面无表情地看着胡缺德,说道:“志德叔,我敬你年纪比我大、辈分比我长,可以不跟你计较过去你欺负我爸,这几年你又不断地骚扰我婶娘。今天带这么多混混,想干什么,你说吧!”
“想干什么!当然是把你昨天晚上给我的那一下还回来,而且还要向我道歉。不——不——不——,是跪地求饶,对,就是跪地求饶,否则我胡志德的脸面在果岭乡往哪搁,啊,我这脸往哪……!”胡缺德一边叫嚷着,一边挥舞着双手,一副狂妄嚣张的样子。
“唏,呋,呋,呋——”可能是由于用力过猛,扯动了昨天被胡四炮撞击的前胸,话还没有嚷嚷完,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捂着胸口直抽抽。
胡四炮像看小丑一样,两眼放光地盯着胡缺德,也不吭声。胡缺德突然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向上升起,觉得胡四炮的眼神猛然间变得像是一柄锋利的匕首,直插心田。原本胸口就憋闷得发慌,现在在胡四炮的眼神注视下,感觉一股无形压力直逼过来,压得喘气都有点困难。妈呀,太吓人了,胡缺德赶紧转过身去,不敢与胡四炮对视。
胡四炮跟着把眼神从胡缺德身上移开,向小混混身上环视一圈。只见这些不知好歹的混混,一个个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人人一副天王老子的表情,东倒西歪地围成一个半圆,正好把他和黑金刚围在了东胡家一户人家的墙边。
“胡缺德,你个天杀的,带这么多混混来欺负四炮,算个男人吗?有本事,自己跟四炮单打独斗,看看谁是英雄,谁是孬种!”这个时候,传来了胡四炮婶娘焦急而愤怒的声音。
“婶娘,你怎么来了?这事不用你操心,我会处理好的。”胡四炮赶紧转过身,对急冲冲赶来的婶娘说。
“我能不来吗!这个缺德鬼带了这么多坏人来找你麻烦,把你打坏了,怎么办,怎么办吗?”婶娘说到最后哭腔都带出来了。
胡四炮立刻拨开人群,迎了上去,一把扶着婶娘的肩头,说道:“不要紧,这么乡亲们都在边上看着呢,他不能把俺怎么样!再说,这么几个小鱼小虾,我还能应付得了!”边说,边抬手在婶娘的手背上拍了两下,让婶娘平静下来。
胡缺德见到胡四炮的婶娘来了,马上忘掉了胸闷气短的滋味,恢复之前的嚣张的神气,又换了一副嘴脸满是色相地说道:“佳荟妹子,既然你亲自来了,那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哪怎么说啊!”胡四炮冷冷地问道。
“只要佳荟妹子,能抽空陪陪我,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放屁!”不等胡缺德说完,胡四炮婶娘破口骂道:“想让我陪你,这一辈子你也别想!”
“噢,有个性,有脾气,我喜欢,我喜欢,啊哈哈!弟兄们,你们喜欢不喜欢啊?”胡缺德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更加得意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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