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里,我都不害怕面对了,他又在排斥什么。
“我有点事要进去一趟,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跟你道谢,当然现在也不生气了。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以后绝对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了。不然的话,后果是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说完这些,我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关上车门的时候,郑黎琛也正巧从另一边走下来。
“你到底要进去干什么?”他似乎不问出一个答案不会罢休的样子。
我顿下一下,然后说:“我刚才不是说过,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想不想做什么,从来都由我自己做判断。”
“好,那我就告诉你,何嘉洲在里面,现在我要去找他。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这次我没看到郑黎琛是什么表情,在转身的时候,我突然有些想笑。
原来做强者的感觉是这样的。
当别人在乎一件事,而你不在乎的时候,你就是那个强者。
一切的事情,只有别人苦涩痛苦的份,对你根本造成不了任何的影响。
以前我就是被太多的事情牵绊着,所以对很多事情也放不下。
到了现在,在我没什么可失去的时候,别人是什么感受,我已经不在意,也管不着。
走到云姐说的地方,我先是左右看了几眼,然后推开包间的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场景跟云姐在电话里说的一样,惨不忍睹。
地上都是碎酒瓶,偶尔还能看到些血迹,实在是触目惊心。
我忍住有些胸闷的感觉,慢慢向里走,还注意不能踩到碎玻璃。
云姐此刻也在里面,她正坐在黑色皮沙发上,环抱着胸,看上去有些生气。
在她的对面,则坐着一个微微垂着头的男人,身体倒是还挺直地靠在沙发背上。
听到我进来的动静,云姐转头看到我,像是松了口气。
“你可倒是来了。”她便朝我走过来边说,“快看看,这个疯子。”
云姐所说的这个疯子,就是何嘉洲,从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开始,我就认出来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没再看何嘉洲,而是去问云姐。
云姐拿出一包烟,刚想抽出一根点上,看了我一眼之后又给收了回去。
她恨恨说了句:“谁知道怎么突然间就打起来了。弄成这个鬼样子,卧槽,这个月的奖金我还有吗?”
我试着去安慰她:“没关系,就算给你把奖金扣了,去找打架的人要钱,他可有钱呢。”
云姐闻言回头看了眼何嘉洲,又立马转了回来:“算了,我还是不要了。不然的话,你不还得跟我绝交。”
这下子我嘴边的笑意也慢慢收敛回去。
我没想到,在这种时刻,云姐最先考虑的人,竟然是我。
一联想到几个小时前的那所谓的“闺蜜聚会”,我只觉得讽刺。
“没关系,该要的钱还是得要。如果你不好开口的话,我帮你。”我将那抹苦涩都给隐去,拍了拍云姐的肩膀。
云姐突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拉长声音道:“该不会是……你对何嘉洲还有什么想法吧?”
“是啊,还有想法。”我不急不缓地将身上背的包拿下来,放到包间的桌子上,“我的想法就是,来看看他怎么样了,到没到伤残的地步。”
“口是心非。”云姐对我下了这个结论之后,迈着款款的步子走了出去。
只是等她知道这房间的损失数字之后,应该就不会这么悠闲了。
待偌大的包间里只剩下我跟何嘉洲之后,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直直地看向他。
过了一会儿之后,对面的男人终于抬起头,目光清明地看向我:“你来了。”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说吧,想干什么?”
何嘉洲哪会是那种动不动跟人打架的性子,他这么做的理由,除了这一个我想不出其他。
既然他这么处心积虑地谋划,我总不能浪费他的一番苦心。
更何况,我还有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