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放肆!缟素面见皇上视为大不敬。来人,将此女拿下!”
“慢。”
萧如宛瞥了皇后一眼,对着群臣说:“诸位先别急着气恼,且听一听这位姑娘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洛王妃你不明白,宫中的规矩不可乱,此女穿成这样面见圣上,便是在诅咒圣上!”
皇上被吵得心烦,揉了揉太阳穴,开口道:“殿下何人?何故如此?”
“民女乃是沿江刺史的女儿,拜见皇上。”女子垂泪拜见,然后说:“民女今日这般装着实非得已,因为家父刚刚过世。尊亲为上,不得不披麻戴孝,请陛下容民女禀告清楚之后再行降罪。”
皇后很想要再说话,被皇上冷冷地瞪去了一眼,不甘心地忍下去了。毕竟在这个大庭广众之下违逆皇上,她就有理由被第一个赶出去。
“民女泣血状告庆王,他初开沿江时尚还关心堤坝的事,可是没了多久之后就懈怠了,将我们府上的女子都招去玩乐,后来更是对我们这些女眷出手……”
“他说,可以让我的父亲升官。我的父亲知道以后就让我去陪着他,并且帮他掩饰此事。可是……”
说到这里,她泣不成声,怒指着楚禹林说:“可是这人狼心狗肺过河拆桥、始乱终弃!离开沿江之后不仅承诺的事一件都没有做的,还派人来灭口,将我爹爹做成了民愤之下的意外死亡。”
“还好我爹提前留下了这封奏折,不然民女也不知道此事,今日这冤屈也当真说不清了。”
皇后见势不妙,连忙说:“皇上,不可听信此女一面之词,他多半是因爱生恨,故意陷害我皇儿。此事到底如何,应当派一名刚正不阿的大臣前去沿江打探真伪,这样也不怕有人从中作梗。”
楚禹林也说:“对,我当初待你不薄,你不能因为这件露水情缘的事害我于不义啊!”
皇后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既然现在大家各执一词,那么派人去那边问一问百姓的声音就知道了。这样一来,也是正剧确凿。
但是不知道皇后为什么敢这样托大,真的让人去查。
皇上沉默了片刻,叫了一个内阁大臣的名字,此人是帝师顾如宜的门生,在朝中也没有站党派,最是正直。
“许卿,朕命你为钦差,前往沿江查明此事。若是有人胆敢对你动手,朕绝不轻饶!”
许进元出列领旨,当下宴会也不继续了,退下去准备前往沿江。
萧如宛和楚俞景都有点疑惑,皇后明知那边的事是真的,怎么还敢这样做?难道她还有什么后手?
是了,她还有那个可以催眠人的香。
“皇后,你管教的好皇儿啊,给朕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本事倒是不小啊。”
现在是个人都看得出皇上很生气,虽然在场大部分都是皇后的人,但是在这个关头没有人敢出言求情,触了皇上的霉头。
“臣妾知错,以后定将好好管教林儿。”
“既然如此,皇后禁足坤宁宫,庆王,禁足庆王府,待许卿查明归来再审此事!”
说完之后也不管这个宴会了,拂袖离开,留下根本不敢吭声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