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学生,好像约好了似的,一下聚到一块,互相问询。门口那女老师听见动静,一回头见几个人在互相商量,便厉声道:“考试不许抄,谁抄谁的试卷作废!”
一个学生说:“抄谁的啊?”另一个学生说:“屋里这几个人,除了老师您可能会点俄语外,我们几个都不会。”王大力没办,重新回到自己座位,把试卷印的试题问话,挑几个单词写到下面答案空格里胡乱写,交卷完事。
“考的怎么样?”几门全考完了,徐风霞才第一次问。
“能怎么样,历史地理死记硬背考的还凑活,其余我都不知道对错。有好多连题的意思都看不懂。”
“嗨,自当见见世面,不然一辈子连高考考场都没进去过。”徐风霞安慰他。
“对了,数学都出了什么题,你怎么答得?”徐风霞回过头又问。
王大力把脑子里还能记起试卷的数学题写在一张纸,并把自己写的答案也写。徐风霞坐在那里算了算说:“估计你也就能得三四十分。”
“这么少?”王大力自知考得不好,但还是问了一句。
“数学顶多也就这么个分了。”
二十几天后,欧阳秋告诉王大力高考分数下来了。王大力知道自己没考好,但又想知道分数,于是问:“你考的肯定不错,是咱们厂职工参加高考的人力考最好的?”
“不是,说来惭愧,我复习功课还是迟了,如果早复习一个月,我肯定靠的比现在好。”
“你考多少分?”王大力问。
“四百二十分。”
“我呢。”王大力又问。
“二百九十五分。”
“哟,这么低,恐怕不了大学?”
“悬,只不过个大专中专还可以。”
王大力心中一片茫然,虽然这结果是他意料之中,但他仍然希望出现奇迹,现实是残酷的,奇迹没发生。“陈鲁平呢?”王大力吸口气问。
“她考的不错,四百五十分。”
“考得真棒,满分五百分,她考了四百五十分。”王大力赞道。
“文化革命以后,她一直都在学,又有她父亲辅导。”欧阳秋不以为然地说
“让你说准了,我数学真的只考三十八分,俄语一天没看,倒考了个三十九分!”王大力好像在说别人一样说着自己。
“总分是多少?”徐风霞问。
“二百九十五分。”
“那考不大学了,我听说大学录取线是三百分,你刚好在线下,其他知情考的怎样?”
“陈鲁平四百五十分,欧阳秋四百二十分。哎,左小菊考了多少分?”王大力突然想起村里插队的左小菊。
“咱村没出来的几个知青都考得不赖,左小菊四百三十多分,其余两三个也是三百五到四百分之间。这次看样子他们都能大学了。”徐风霞高兴地说。
“你说我怎么这么笨啊,咱村知青就我考的最低。”王大力有些惭愧。
“不是,他们在村里已经温习几年了,你刚温一个月能和人比吗?”徐风霞安慰他。
“一个月怎么了,临阵磨,不快也光。”王大力说。
“不快也光,是光头的光!”徐风霞风趣地说。
考得不好,王大力该吃饭吃饭,该班班,也没当回事。又过了半月,欧阳秋他们这些考的好的又去县教育局跑录取的事,王大力因为没考好,估计自己也不了大学,所以一趟都没去。
他心里还有当紧的事,那就是徐风霞快要生了。果然没两天,徐风霞肚疼的厉害,王大力便将她送进县医院,疼了三天仍没生出。医生说可能是难产,问同意不同意做刨腹产。11王大力低头问徐风霞说:“干脆做剖腹产,省的受罪了。”
徐风霞几天来疼的昏天暗地,便同意了。王大力签了字,第二天徐风霞做剖腹产。王大力守在手术室外,心里正惦记锁在家里的梦琼怎样时,厂里的吴秘找来了。“你找我?”王大力问。
“嗯,找你!”
“什么事啊?”
“县教育局来电话问,把你分到大学专科你不?”
“哪啊?”
“山西师范学院忻县分院。”
“学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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