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什么呢?”
“就说他偷我婆姨!”陈三说。
“山丹要说不是呢。”许加添问。
“也保不住,这女人让你闹的水性杨花了,她要不承认别人非礼她,咱也没法。那咋办?”陈三问。
“我想一法,咱闯进去时,把咱那表搁他那屋,就说他把咱那表压坏了,把怀表给他,让他给咱钱!”许加添说。
“哐!”屋门被许加添踢开,他和陈三一人拿一根院里牲口槽搅料的棍子,照着那男人便是一顿乱棒。那赤着身的男人被打的抱着头在炕乱滚,许加添顺势将装表的包扔到他的腰下。
“饶命,饶命,不要打了兄弟!”那人见许加添和陈三的木棍停了下来,跪起仰着头说。
“你小子睡我婆姨,我打死你!”陈三气势汹汹。
“我的错,我的错!”那人一边认错,一边忙穿衣裤。许加添看清了,此人不是别人,乃是四十多岁的店主人,鼻子已被打出血,络腮胡子挂着斑斑血迹。
“我们把你捆送派出所!”陈三说。
“哥啊,声小点,别吵了客人。你们打也打了,是不是还要罚点?”那个大胡子店主很麻利地便把衣裤穿好,脸色一下平静了,故作镇静地说。
“罚,罚你什么啊?”陈三想。
“罚他什么啊,把他送派出所!”许加添说着,好像无意识地往一瞧,突然“哎”了一声,随即拿起那装表的包,从包里掏出几只手表说:“你怎么把我们的手表也偷这儿了?”
“我没偷,我就没注意这包里有表!”那店主解释。
“瞧瞧表数对不对,瞧他偷了几块?”陈三厉声说。
许加添把表倒在,一块块数,数完说:“数对,不少。”
“看来他没偷,表在,他来回滚,看压坏没?”
“对,看压坏没?”一直缩在角落里的李山丹这时也边穿衣服,边说了声。
许加添假装看表,看了一块又一块,突然拿起一块表说:“咦,这块坏了,不走了!”又拿起一块表看了看说:“咦,这块表也不走了!”如此三番五次,一共挑出十块不走的表。“这些表都让你压得不走了,你赔!”
“表怎么能压一下就不走了呢?”那店主满脸疑惑。
“别废话,是我们绑了你派出所呢,还是赔我们表钱?!”陈三用那只独臂举起了木棍。
店主怕挨打,忙说:“我赔!”
“这十块表,一块五十块,一共五百块!”许加添恨恨地说。
“老哥,太贵了。这表我这儿也买过两块,每块才二三十元。”那老板小声说。
“表和表不一样,一块五十,一共五百!”许加添也扬起了棍子。
“我这马车店才开半年,没挣那么多钱。”店主装出一副可怜相。
“没有那么多,有多少?”陈三问。
“也就一百来快”
“走,到你那屋搜去!”许加添和陈三押着店主到了他屋
“真穷,一共才搜出二百六十块钱,还给他留下十块不能走的手表!”一坐汽车,陈三便对许加添说。
“行了,他大车店刚开半年,也没挣几个,开销又大,可不是没甚钱么?”李山丹说。
“怎么,刚和你睡了会儿,你就同情他了,真实长狗心,谁弄谁亲!”陈三骂道。
“你胡扯甚呢,你们拿我弄钱,还好意思说呢。”李山丹假作生气地说。
“临走时,他骂咱们什么?”许加添问。
“他说咱们是放鸽子的!”李山丹说。
“什么是放鸽子的?”许加添问。
“放鸽子的,就是故意让一个女人去和别人乱搞,等搞了,他丈夫再把奸夫抓住痛打一顿,诈人钱。”陈三解释。
“那咱们还真有点像放鸽子的。”许加添转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李山丹,由于几月没下地劳动,脸捂白了,皮肤也显得嫩了,虽是二十七八年纪,倒也看不见脸有一道皱纹。细细看来,说她是个二十三四,也是唬的了人的,于是笑笑说:“放鸽子倒是好事,只是三兄舍得么?”说着,像李山丹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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