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几乎是话音才落,她就被他忽然扣了肩头,身子被强迫的躺平,而他没有压着她,却俯在她眼前。她看得很清楚,眼前男人挺直的鼻梁,狭长的双眼,绷紧下沉的唇角,很熟悉,也最陌生。
“你知道不可能。”
北北垂了眼,原本是不想看他,偏偏的不看,嗅觉却敏锐了,他的味道混合了松香和和跟她一样的沐浴露味道,还有那些女人的味道!
眼眸绷紧了,视线落在他的胸口,精健和匀称的肌理,她以前不在乎,不在乎他是不是有一桌麻将的女人,可现在她在乎!
不管他跟她做什么动作,说任何的话,她都觉得这些话,这些动作,他也对别人做过!
咬紧了嘴唇,口中有了铁锈的味道,连骁发现了,赶紧伸手抠开她的嘴巴,不料,她一口咬着他的手指,死死的,狠狠的,尖锐的痛,渗了血,他不管不理,就看着她,等她咬。她要发泄,那就发泄,发泄是件好事,比她闷在心里好。
“咬的好。”罔顾着疼痛,他说。
北北眼里划过什么,她记得他以前说过“打的好”那时候她心软了,而现在,她不会。
“对,就这样,继续咬。用力。”男人盯着她慢慢覆上了薄雾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把我欠你,都一笔一笔的的讨回来。”
北北愣了,有些茫然,有些疑惑,也有憎恨和厌恶的看他,牙齿还咬着他的手指。
连骁凝注着她的眼睛,看得仔细,也瞧得认真:“独自神伤,不损我皮毛,你要有本事,就竭尽所能,向我讨回来,一笔一笔的好好的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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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骁的话起到了作用,北北开始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哪怕是不爱吃的,她也会吃。
听到徐妈的回话,连骁很满意,狄司严:“再哄哄她不好?小祖宗好哄。大不了就再搅晕了她的脑子,反正她脑子一向都被你弄得稀里糊涂的。”
连骁笑,将话题扯开了:“喜欢苏欣然就去追她,别到我了这步才后悔莫及。”
狄司严干笑了几下,没有回答。
外面下起了雨,窸窸窣窣的雨倒不像夏天的大暴雨,反而向春雨,冰冷中带了一份安静和祥和。
连骁进了卧室,看到北北站在窗口,她没开窗,知道自己不能感冒,连骁停在门口,看了很久,才走过去,她头发已经被剪成齐肩发,一手拢进去,没有摸到潮湿的汗意,也就松了口气。
孕妇的身体热量中,也是两个心脏都在她身子里跳着,怎么可能不重?“雨天好,雨天看着也凉快。”
“嗯。”他从身后抱着她,捉着她的手,裹了:“手也不是以前那么凉了。”
“还好。”她动了动,挣脱了他,朝着起居室走去,连骁跟出去,发现她又站到起居室的窗边。
连骁问道:“喜欢下雨?”
北北说:“你能让老天爷天天都下雨么?”
“能。”
“你以为你是神?”她冷笑。
“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
“如果我要你从阳台跳下去呢?”她指着窗户外面雨水一地的阳台“你跳吗?”
连骁埋头低笑,走到北北身边:“亲我。亲我我就跳。”
北北不信,抱着胸口:“我亲了你,你就跳?”
“对。亲了我就跳。”
“好。我亲你。”她垫起脚,奈何他太高,她两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强制的压低了,一口吻在他的脸上后,马上推开“我亲你了,你跳。”
他笑了笑,刮了她的脸线“这样讨回来的方式不错。到边上去。”
北北走到边上,连骁看了看她的位置,这才拉开了阳台,走了出去,将门再关上,北北挪了步子,和他隔着玻璃看着对方,连骁的嘴动了动,依然笑着,她不知道他说什么,只是冷笑的指着外面。
他对着窗户呵了一口气,雾气弥漫,男人的长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心”笑得温柔,北北还在诧异,他已经大步的朝着阳台的边缘走过去,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轻松的一手撑着阳台就翻了下去。
那一刻,所有的思绪都变成了空白,玻璃窗上的“心”渐渐的消失,她回过神来,拉开玻璃门,顾不了下雨的天气,冲到阳台边缘“连——”喉咙里声音戛然而止,站在草坪上的男人身上还有污泥的抬眼瞧着她。
雨水很细很密,沾在他脸颊上,也沾在她的脸颊上,成了一道道痕迹,蜿蜒而下。
连骁吼:“进去!”
“我不会心疼你。”
“无所谓。马上给我进屋去!”纯粹就是找死!可是他的心也是满满的,她还是在乎他的,不然不会跑出来。只要能够确认这一点,就够了。什么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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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着雨。
第三天,下着雨。
窗外每天都下着雨。
“雨都下了十多天了。”北北吃饭的时候,对徐妈说道“有的地方会洪水吧?”
徐妈噗嗤一声就笑了,等北北吃完饭拉着她到门口,艳阳高照,压根就没有下雨。她疑惑了,徐妈再拉她到她住的屋子那面,窗户看过去,是在下雨。可回头,门口还是一片艳阳天。
“不是你说要天天下雨吗?连先生趁着你睡觉的时候,给你架了个雨屋,你那边看出去,外面就在下雨,实际上没下呢。是架你房外面的雨屋在下雨。”
北北没吭声了。
徐妈再接再厉:“北北啊,男人难免偷腥,最重要的是偷腥后,他愿意改,能改。连先生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
“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而是我没办法再相信他。”
徐妈叹气:“北北,你听徐妈的,别在和连先生冷战了。好好的就跟过去一样生活,那样你不也很开心吗?”
“徐妈。”北北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别说了。”
“你真的知道徐妈想说什么?”
北北点头。
“那你就别和连先生再冷战了。你这样不是把他再推给其他的女人吗?”
“随便他。”
“什么叫随便他!?”徐妈抓着北北的手“你不能再这样了。他现在一是愧疚,二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才能由着你。你想过没有,你再这样下去,难保他耐心用尽,到时候,你怎么办?孩子怎么办?你听徐妈的,别闹了。”
北北挣开徐妈的手:“我没有闹。我和以前一样,很听话,很乖,而且也使性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