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我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感谢罢了。”
“是吗?”杭修诚意味深长地收回香囊,步步紧逼。
安娴继续后退,直到抵到假山。
“那么,哥哥也感谢一下妹妹的心意吧···”
杭修诚强硬地捏住安娴的下巴。
她下意识使出跟四一学的招式,却一一被他化解镇压。
整个身子将安娴压得动弹不得,他低头就要吻下去。
安娴睁大眼睛,事情的走向怎么会如此奇怪?
怎么样让他停止这种愚蠢的行为?
她慌张之下,想以父辈身份之间的差距说事。
“你不过就是个······”
说到一半,理智回笼,又意识到说的不妥,硬生生刹住车。
杭修诚听到安娴说的话,停住了动作。
他打量着安娴吓得惨白的脸蛋,温柔地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
带着血渍的布料被他塞进捏着下巴的手里,垂在安娴脖颈处。
布料上还带着杭修诚手掌的余温,皮肤接触时还有些痒痒的。
安娴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他指尖顺着脸颊一路向下,在她并不明显的喉结处打着圈圈。
“是个什么?”
安娴僵直着身子,但她紧闭嘴巴,再不肯说半句话。
“怎么不说了?”
冰凉的唇透过布料印在脖子上的一刹那,安娴颤抖了一下。
怎么会这么冰?
安娴只觉得自己几百年来形成的世界观念摇摇欲坠。
她生平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
难道是,在洞府里呆得太多,平时接触俗世太少了么?
“哥哥,不过就是个出身低微的养子罢了,比不得妹妹,身份尊贵。”
唇在脖颈间游离,杭修诚抬起头,凑到安娴耳边,嗓音轻轻的,带着几丝邪性。
“可哥哥就想要,摘下这朵珍贵的花儿呢···”
白玉的发簪被抽出,如云长发泼墨而下。
“既然拿哥哥当借口,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杭修诚亲昵地捏了捏安娴的脸蛋,将发簪收进袖子,含笑离开。
安娴的心跳得厉害。
所以是那天她骗女主告诉她东郊的人是杭修诚的事情败露了是吗?
一整个白天,安娴表面看似过得很快乐,但她的心却因为杭修诚的举动而下沉。
晚上,安娴想着白天的事情。
盯着手里的布料,她郁闷得下巴磕了好几下桌子。
这块料子她倒是想起来了,不就是那天要跟踪混混时随手从身上撕下来当面纱使的吗?
颤抖地抚摸暗红的血渍,安娴觉得自己的面部表情一定是失控了。
她实在没想到,原设定是温润如玉、翩翩君子的杭修诚,竟然是个变态。
“为什么烦恼?”
李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屋子。
安娴整个上半身倒在桌子上,将布料压得严严实实。
她有气无力地问:“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一个人,他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样子,你会怎么办?”
李晴的眸光闪了闪。
“不怎么办。”他坐到安娴身边,看着她,“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
“那万一是你的清白有危险呢?”安娴将料子悄悄塞进兜里,直起身子。
“什么?”李晴有些疑惑。
安娴强硬地掰着李晴的身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她一只手指指自己,“原本一直以为你很丑,然后就想着和你做普通朋友就算了。”
“但是,有一天,你!”她再指指李晴,“摘下了面具。”
“我发现你,长得真俊,一表人才。”
安娴做出了无比夸张的动作。
“然后我一定要及笄之后嫁给你。”
她看向李晴,问他:“你到时候会怎么做?”
“噗嗤!”
李晴握拳笑了一声。
“能娶到左丞相的千金,不是我的荣幸吗?”
“啧!”安娴重重拍了下手,“别开玩笑,说正经的呢。”
李晴坐得更直了些,他收敛了笑容,银色面具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说,声音低沉而缓慢,“我会很高兴地娶你。”
“或者说,我希望,你能选择我。”
李晴直勾勾地盯着安娴,眸中水色浮动,似有万千光彩。
安娴看着看着,竟然无法将视线从李晴脸上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