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母亲!”
“祖母!”
开口的正是王氏和徐氏。
“是她,就是她,是她把我打晕的!”姜远捂着左脸大叫道,这个表妹细皮嫩肉的,看起来比浮生欢的头牌还要带味,要是落在他手里,折腾不死她!
姜远把府里搞得乌烟瘴气,时不时地调.戏府中侍婢,但碍于老太太的喜爱,谁也不敢拿他怎么办。
阿俏咬咬牙,眼神怯怯地望着姜远,泫然欲泣道:“我今早起得晚些,因要给祖母请安,路上走得急,我……我根本没看见表哥。”
“母亲,阿俏身子弱胆子小,这您是知道的,她怎么会打人呢!”王氏在国公府里,向来是个不显眼的存在,说话细声细语的,但这次却破天荒地站出来护着阿俏。
大伯母胡氏敛眉轻笑道:“兴许是阿远瞧花了眼,没看清脚下的石头。”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老太太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老夫人的脸瞬间垮了下去,瞧着阿俏不悦道:“二丫头,你给祖母说实话,到底有没有看见过你表哥。”府里有这么多的人,姜远为何偏偏指认阿俏,老夫人话中大有认定阿俏打人的意思。
“我没有打人!祖母若是不信,可以传下人问个明白。”阿俏接着辩驳了一句,脸色涨得通红。她这位祖母心虽比别人偏个十二分,但也算是个有原则的人。姜远再怎么吃喝嫖赌,老夫人一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但涉及辅国公府的名声,老夫人也不会姑息。就算是她打的姜远,姜远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会激怒一个柔弱的小姑娘。
老夫人眼皮一抬,望向阿俏的眼神中多了分惊诧,这二丫头的模样又长开了些。随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胡氏闻言便派人把姜远身边的小厮阿来传了进来。那阿来昨日跟着姜远在浮生欢也喝得烂醉如泥,现在仍有些迷糊,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夫……夫人,少爷在园中跌了一跤,是小的把少爷送回房的。少……少爷真的没有出去喝花酒,小的可以作证。”阿来以为老夫人要责罚他没有看好主子,连忙撇清道。
“放你娘的屁,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姜远气得直跳脚,在众人面前,直接踹了阿来一脚。不知道是阿来的身子太过坚硬,还是怎的,阿来的身子轻晃了一下,姜远却歪在了地上。
“噗嗤”一声,有人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表少爷行为有失,祠堂罚跪一刻钟。好了,都下去吧。”老夫人目露倦色,朝众人挥挥手道。她也没糊涂到颠倒黑白的地步,但又不舍得指责姜远,只得妥协一步。
一刻钟,呵呵,刚好能打个盹儿。府中下人都知晓姜远是老夫人的掌中宝,祠堂罚跪,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谢氏热闹没看到,讨了个没趣,起身回房了。
事不关己,众人渐渐散去。季姿经由阿俏身边时,轻哼了声:“巧言令色。”
方才拿眼瞪着阿俏的人,便是季姿。季姿的模样是她们姐妹三人中最出色的。五官精致绝伦,身材高挑,气质出尘。一身白色绣花的轻纱长裙,式样精致独特,整个一神仙姐姐下凡间。
季姿貌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两年来,前来说媒的人几乎踏破国公府的门槛,但婚事迟迟没有定下,想来有更高的追求。
和那姜远一样,季姿也是老夫人的掌中宝。但不知为何,季姿就是看她不顺眼。
阿俏垂首撇撇嘴回了句:“装模作样。”一点儿都不温柔,哪有大堂姐的风范。
季姿冷哼一声,从阿俏面前袅袅婷婷地走了过去。阿俏盯着她的身子,不由得挺直了腰板,身高永远都是硬伤。
姜远一事说大也大,说小也不小,关键就看老夫人的态度。老夫人都发了话,此事就此作罢,说也不敢再冒着生命危险乱嚼舌根。但府中一些势利眼的下人看向二房的眼神又带了几分轻蔑。谁人不知,老太太最不喜二老爷,连带着整个二房的人都遭了秧。但碍于二老爷和二少爷的彪悍程度,谁也不敢明晃晃地欺负二房的人。
“跪下!阿俏,你可知错?”王氏难得严厉了一回。
王氏话音一落,一旁的小丫鬟忙拿出个软垫放在阿俏跟前儿,那软垫上有两处磨损的地方,不知是某人跪了多少次的结果。
“娘亲,阿俏知错!”
“夫人,奴婢知错!”
主仆两个先后跪了下去,认错的态度极其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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