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师尊若是喜欢,那我天天保持狼形?”
“好啊。”
明代求之不得。
于是封御饶就欢快的变成了一头巨大的银狼,由于太过兴奋,他甚至还仰着拉长了的脖子,对着圆月咆哮了一声,引得在寂静的夜晚里,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数声狼嚎。
明代差点以为他们要被狼群给包围了。
封御饶绕着明代骄傲的转了好几圈,看起来特别高兴的样子。
明代拍了拍铺着干草的地面。
“啊饶你躺下,我们一起睡觉吧。”
以前师尊都是跟大师兄一起睡,师尊还从来没跟他一起睡过,于是封御饶十分兴奋又十分听话的躺下了。
巨大的银狼卧在脚下的草地上,那画面十分赏心悦目,于是明代十分不客气的趴在了封御饶身上,甚至还舒服的在银狼身上蹭了蹭,然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角还挂着可疑的瞌睡泪珠,懒洋洋的,看上去惬意极了。
傅柏琛有种屠狼的冲动。
齐宵觉得这一幕碍眼极了。
他甚至想着要不要趁着封御饶睡了,将这家伙大卸八块?
让你勾引师尊,这小子平时看着不声不响,没心没肺的,原来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大意了。
这一夜除了封御饶与明代睡得格外香甜之外,第二天清晨的第一束光线照耀在明代身上时,明代看到了他的大徒弟跟小徒弟直勾勾的坐在自己对面,眼睛黑沉沉的看着自己的方向。
眼窝底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明代心情不错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微微浅笑。
“早啊。”
傅柏琛面无表情,“师尊早。”
齐宵咬牙切齿,“师尊昨晚睡的可真香啊。”
明代,“唔,还行吧,啊饶身上真暖和,比你们两个身边暖和多了,我决定了,以后我都要跟啊饶一起睡。”
“不行!”
“不行!”
傅柏琛难得与齐宵异口同声。
接下来的几天,傅柏琛与齐宵反对无效,明代死死的黏住了封御饶,不仅白天赶路的时候骑在狼背上,晚上睡觉还窝在银狼怀里。
封御饶春风得意,他终于再一次尝到了师尊嘴唇的味道。
有些软,有些干燥,还有点儿甜。
于是在无数个夜晚,浅睡的明代莫名其妙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起来就发现自己的三个徒弟脸上都挂了彩,尤其是心爱的二徒弟,那一身漂亮的银色毛发上竟然还沾了血,可把明代心疼坏了。
“你们两个是不是趁我睡着了,欺负啊饶了?以后谁要是再欺负啊饶,我就要把你们逐出师门。”
齐宵,“...”
傅柏琛,“...”
可以啊封御饶,感情从前那呆蠢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竟然悄无声息的就把单纯的师尊给骗过去了?还这么死心塌地的维护你?
明代对三个徒弟之间的暗潮汹涌一无所知,也可能是他知道,但装作视而不见。
明代心里忧愁的很,拯救全人类这么艰巨的任务竟然抗在他一人肩头,想想就觉得万分沉重。
一行四人勾心斗角了一路之后,魔族终于到达。
刚踏足魔族的地界,明代就发现了,这里的空气格外压抑。
头顶的天空也是黑沉沉的不见天日,黄沙漫天,到处都刮着罡风,吹的人脸颊生疼。
齐宵第一个发现明代的异常,见自家师尊脸色苍白,嘴唇紧抿,娇嫩的脸颊甚至还被风刮了一道口子,心中大感心疼。
他们怎么就忘了,明代现在的身体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进入魔界无异于一场折磨,他的师尊压根受不住魔界恶劣的天气。
齐宵干脆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来披在明代身上,并贴心的为他带上兜帽,明代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师尊,到我身边来,我是魔族,这些东西奈何我不得。”
傅柏琛对明代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掌,明代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封御饶。
这一路上,明代都与封御饶待在一起,恨不能吃饭睡觉上厕所都黏在一块的那种,这让齐宵与傅柏琛一路上不知道咬碎了多少次的钢牙。
封御饶被自家师尊的小眼神看的内心一片柔软,男子汉气概爆棚,终于有一天轮到他保护师尊了,当下挺直了胸脯,拍的邦邦作响。
“师尊,别怕,来我怀里,啊饶为你遮风挡雨,别说一个小小的魔族罡风,就算是魔族来犯,啊饶也护得住师尊。”
明代感动的泪眼汪汪,与封御饶深情对视。
“啊饶...”
还是你对为师最好,不像那两个小兔崽子,总是对为师图谋不轨。
“咳咳。”
见此情形,齐宵脸色青黑的捂住嘴唇佯装咳嗽。
委委屈屈的开口,“师尊...”
齐宵最近发现了他们家师尊吃软不吃硬,只要你好声好气,放软了声音,就算师尊再不耐烦也不会直接甩你脸色,不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