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早知道沉清越的堂弟长得如此勾魂夺魄,他哪里还用等的到今天?
皇帝沉了脸,声音威严冷沉。
“沉清越你可知罪?”
沉清越脑袋伏在地上,始终没有抬头。
他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不知臣所犯何事?”
“混账东西!”
皇帝突然大怒,一脚踹在沉清越肩头,将人踹了一个跟头。
沉清越顾不得肩膀上的疼痛以及破了皮的手掌,连忙爬起来重新跪好。
“还请陛下名言。”
皇帝被气笑了,他指了指公主。
“沉清越,朕今日才知道,你竟然冷落公主这么些天,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整日里以泪洗面,十八可是朕最宠爱的妹妹,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若是你无法对十八好,当初又何必娶她?是朕逼迫你了吗?”
“是臣的错,是臣对不住公主,皇上要打要罚都冲着臣来吧。”
“你倒是承认的干脆。”
皇帝又是一声冷笑。
“皇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还请皇兄不要听信小人谗言,驸马他对臣妹很好的,能嫁给驸马臣妹过的很幸福。”
十八公主跪爬在皇帝脚边,扯住了皇帝的袖子,不停的摇晃。
这事儿是被她身边一个爱慕她的侍卫捅到皇帝那里去的。
这个侍卫从小跟随十八公主,他的目光也一直追随着十八公主。
公主嫁给沉清越他没意见,只想着一生都追随公主,守护公主,只要能够远远的看上她一眼,这辈子他也就满足了。
谁曾想公主竟然偷偷与驸马和离,跟他最讨厌的那个木头侍卫苟且,还暗中生下一个孽种,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他恨得咬牙切齿,嫉妒到发狂,既然大家都是侍卫,为什么可以是别人,而不能是他?
都说冲动是魔鬼,他无意中见到公主与那个沉默寡言的小侍卫暗中纠缠,颠鸾倒凤,他气红了双眼,便跑到宫中,将小侍卫欺辱公主的事情禀报给了皇帝,皇帝大怒。
当然他也没有隐瞒公主与驸马已经和离,驸马对公主并不上心的事实。
皇帝大怒。
本来这事儿吧,公主已经与驸马和离,他最多教训沉清越一顿,将他贬官或者发配到别的地方。
但是皇帝惦记着沉清越家里的宝物,那盆令人心旷神怡的奇花。
如今见了沉清越的堂弟,皇帝更是移不开眼,虽然是一个男人,但是京城中许多权贵都暗中豢养男宠,这都是公开的秘密。
他是皇帝,若他看上了哪个男人,将他单独放在外面的别院里,也不是不可以。
这么想着,皇帝看沉清越的目光就更加意味深长。
他的状元郎好哇,一来就给他送了双重大礼,无论是那朵奇花,还是眼前春光明媚,堪称绝色的少年,他都势在必得。
“沉清越,你可知罪?”
“臣知罪。”
沉清越紧紧抿了一下嘴唇。
他娶了公主,却没有尽到一个驸马该有的责任,终归是他负了公主,沉清越无可反驳。
“那你纵容窃贼侮辱公主,这事儿你可知罪?”
沉清越蓦的抬头,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事儿要从何说起?
那个小侍卫分明与公主两情相悦。
沉清越复又去看公主,十八公主扔跪在陛下脚边,哭的梨花带雨,她的身后一个年老的妇人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孩子,那便是十八公主与那侍卫生的孩子了。
再看那侍卫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他身上穿的衣服都被鞭子抽烂了,露出带血的皮肉,他脸色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纯靠一口气硬撑着。
沉清越记得他原本是公主身边最沉默寡言总是低垂着头,最不起眼的一个小侍卫,没想到却能得到公主青眼,如今看来这小侍卫长得着实俊朗,怪不得公主会喜欢他。
只是...
他真的没有找人侮辱公主。
“陛下,臣冤枉啊。”
沉清越脸上再也没有先前的淡然,他有些急了。
皇帝没有理会沉清越,反倒是阴冷的瞥了一眼跪在公主身后不远处跟十八公主有染的那个贱奴。
小侍卫虚虚抬了一下眼,他看起来受刑不轻,整个身体都摇摇欲坠,他也接收到了皇帝的眼色,他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公主。
诚然最开始是公主强迫的他,可他是一个死心眼,骨子里从小接收的教育又是那种为国尽忠的忠义思想,他既然已经成了公主的人,且又跟公主有了孩子...
他又不是一根木头,后来的公主对他是真的很好,温柔体贴贤惠,他的那个处男心一早就被拨动了,直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本来就是皇帝送给公主的侍卫,他的职责便是守护公主,如今公主成了他的妻,他有想过日后跟公主好好过日子。
他也一直以为日子会这样幸福又平淡的过下去,直到今晚公主睡熟了,他被皇帝身边的暗卫打晕,被人提着跪在了皇帝脚边。
皇帝永远都是那么高高在上,不可捉摸,他猜不透皇帝的用意。
直到他所敬重效忠的皇帝用冰凉的语气告诉他。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诬陷沉清越。
第二他与他跟公主生的那个孽种一起去死,皇帝将公主送去和亲。
在沉清越与公主跟孩子之间,他艰难的做了选择,虽然他内心也经历过了一番剧烈的挣扎,但是他真的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看着公主去蛮夷国家和亲,最终他还是妥协了。
小侍卫抬起赤红的眼睛,一字一句。
“陛下,求陛下为奴才做主,是驸马爷迷晕了奴才将奴才扔到了公主床上,奴才这才与公主有了...”
他似乎是说不下去,也似乎是难以启齿,他恨得牙齿都在打颤,一双赤红的眼眸死死瞪着沉清越。
沉清越也怔怔的看着这个俊俏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小侍卫。
他与这小侍卫不熟,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他只是在公主身边远远瞧见过几次,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诬陷他?
他真的毫不知情。
等沉清越回过神来,便大喊冤枉。
“陛下,臣真的毫不知情,也没做过此等缺德事,还请陛下明察。”
皇帝一甩袖子冷哼了一声。
“沉清越,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是不是想让朕对你用刑你才会招供?”
沉清越一脸的不敢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待人温和的皇帝会突然变脸。
变得那样陌生,就好像他从前认识的温和醇厚的皇帝不是眼前的人一样。
“陛下,臣怎么会做这种事?臣一向对公主敬重有加,断然不会对公主不敬,更不会往公主房里安排男人,还请陛下明鉴。”
皇帝却不再看沉清越,而是冷漠道,“来人,将沉清越押入大牢,听候审判。”
立马便有两个侍卫上前将沉清越给押了起来。
明代也急了,他站起来想挡在沉清越面前,一张白皙的小脸布满了焦急。
“你们误会了,哥哥没有,哥哥不是这样的人,哥哥对公主嫂嫂很好的。”
想要护着沉清越的明代却被一旁身强力壮的侍卫推到了地上,明代本就生的唇红齿白,身娇体软,只不过是被推了一下,手掌便在地上擦破了皮,渗出了鲜红的血。
红色的血与他白嫩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还想去找沉清越,却被另外两个侍卫给按住了。
明代气愤大吼,“你们放开我,哥哥是冤枉的。”
明代继而又转向公主,“公主嫂嫂,你快求求陛下,哥哥他真的是冤枉的,你知道的,他没有做过那些事的呀,你倒是说句话啊。”
明代急的眼泪都要涌出来的,皇帝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明代,这个小东西不管是生气还是哭泣都是那么漂亮,真想把他锁起来,天天让他哭给自己看,他哭起来的样子一定很美。
“皇兄,这是我自己的事,跟驸马没有关系,没有人逼迫我,也没有强迫我,更没有人陷害我,我与他真心相爱,这辈子我就认定他了。”
公主去扯皇帝的袖子,被皇帝再次毫不留情的甩开。
“当初你是怎么哭着求我要嫁给沉清越的,你忘了吗?这才多久?你便哭着对我说,你喜欢上了身边的小侍卫?若是喜欢,为何在嫁给沉清越之前你没有喜欢?十八,你不觉得自己是在欲盖弥彰吗?你皇兄还没有昏聩到不辨是非的地步,来人将这个玷污公主的混账东西给朕拖下去。”
小侍卫面如死灰,不做挣扎,也不做反抗,任由两个曾经的同僚将他拖走。
十八公主看看被带走的沉清越,又看看被拖走的心上人,一时竟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来人,把公主带回宫中禁足,至于那个孽种,先找人好生看管着。”
侍卫应是,对公主道了一声,“公主,请吧。”
十八公主泪眼婆娑,她还想求自己皇兄几句,可她皇兄全程冷着脸,看都没看她一眼,她便知道今日这事儿怕是无法善了了。
皇兄是疼她没错,可也没人比她更清楚,她皇兄骨子里的凉薄与自私。
凡是他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手。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