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宽心,没有过不去的砍,让他多吃饭,不要想太多,对此明代只有苦笑。
那是他不理解一个亡国太子身上背负的压力。
他身上背负的每一桩都足以将他压垮,他得多心大,才能欢天喜地的吃吃喝喝?
更何况苏云安还时不时的对他冷嘲热讽,心情不好了,便不管不顾的折腾他一通,明代表示他还能好好的活着也算是一个奇迹。
明代明确表示了不希望文睿锦出现在他面前,文睿锦像是听不懂人话,隔三差五都会过来明代这边走一趟,每次都被明代身上的痕迹给气的浑身颤抖,却还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与明代很是亲近的模样。
明代都替他觉得累。
因着文睿锦,苏云安也狠狠的折腾过明代几次,让他断断续续病了大半个月。
面对笑眯眯若无其事伪装善良大度的文睿锦与时不时过来威胁他一通,给明代一点儿教训,顺便在床上狠狠折腾他的苏云安,明代始终心如止水,心中激不起任何波澜。
这天晚上苏云安似乎又喝醉了,明代因着心中有事儿,没有早点就寝,而是一个人在孤寂的寒夜里弹琴。
这是被苏云安囚禁在这深宫中之后,明代第一次拨动琴弦。
苏云安醉眼蒙眬,摇摇晃晃被人搀扶着进入到明代的小院时,就听到一阵令人舒心悦耳又熟悉的琴音。
这首曲子苏云安也会,还是曾经明代手把手教给他的,他几乎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听到这首曲子之后,苏云安浑身的酒意也散了大半,他危险的眯起眼,一只手挥开了搀扶自己的小太监改为扶着墙壁。
明代这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还有脸弹这首熟悉的曲子?
是想要向他表达些什么?还是对自己过去所做之事的忏悔?
苏云安冷笑了一声,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可能原谅明代。
这么想着,苏云安便一脚踹开了明代房间的门,动静很大,至少伺候的下人们都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
只有明代依旧面不改色,甚至不曾抬头,纤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蹁跹跳跃,像是暗夜舞动的幽灵。
苏云安却看的呆了。
没了那些磋磨之后,明代似乎养回了一些,皮肤没有那么粗糙了,反而透着一种玉质的光泽,虽然依旧有些苍白,但却足够让人移不开眼。
他端坐在琴前的样子,年少无知时曾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如今这个人已经彻底被他纳入身下,近在咫尺,成了他的附属品。
什么叫君子端方,温文尔雅,一见钟情,见色起意,看看现在的明代就知道了。
苏云安回神之后,突然心头火起,他怎么能再次因为眼前这个狼心狗肺的人乱了心神?
该死的。
他决不允许自己以后在明代身上投注一丝一毫的感情,他就只能是个发泄的物品,他要放在心底,真心对待的人只能是小锦。
气冲冲的苏云安直接掀翻了古琴,琴音戛然而止,苏云安猝不及防的粗鲁动作,琴弦断了一根,明代的手指被划伤,渗出了血珠。
明代藏起自己的手在自己墨色的衣袍上擦了擦。
他静静的望着怒火冲天的苏云安,眼底波澜不惊,仿佛在望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苏云安恶狠狠的盯着明代的眼睛,明代便识时务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明代看着苏云安的时候,他心底戾气陡生,明代不看他的时候,心底又像是空缺了一块,怎么样也不自在。
于是苏云安更气了,他捏住明代的下巴。
明代蹙眉。
“做什么?”
苏云安狞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履行自己作为主人的权利。”
苏云安开始宽衣解带。
明代抿唇,沉默。
如今的他与苏云安只要见面,苏云安总能讽刺他几句,时间久了,明代就懒得呛声,一直保持沉默。
苏云安最常对他做的便是如今日这般,对他一番羞辱之后,不分场合的将他按在所有可能的地方,也根本不顾忌他的身体吃不吃得消,场合是不是合适。
明代早就已经习惯了。
被苏云安压在琴案上的时候,明代习惯性的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睛,看着我。”
苏云安恶狠狠的开口。
明代长睫微颤,然后缓缓张开了眼睛。
若是他不听从苏云安的命令,苏云安只会变本加厉折腾他,还不如一开始就学乖。
见明代如此上道,苏云安冷笑了一声。
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放松。
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明代感觉自己要被钉进琴弦里边了。
在明代身上得到了满足之后,苏云安邪气的抹了抹自己的嘴唇,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