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苏宁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来。
见他这样,夜白悠也不好苛责,只问道,“你知不知道你体内有一道魔修的残魂?”
苏宁乐茫然的啊了一声。
“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魔修?什么残魂?你到底在说什么?”
夜白悠瞥了苏宁乐一眼。
那个叫毕洲的魔修曾说过,苏宁乐知道他的存在,对他做的事情也一清二楚,现在苏宁乐告诉自己,他什么都不知道。
夜白悠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他心里有道声音告诉他让他相信苏宁乐,毕竟这是自己从小看到他的师弟,他对自己的师弟还是有所了解的,可另外一道声音却告诉他,他的师弟或许并不是那么无辜。
夜白悠从苏宁乐身上移开视线,他垂下眼。
“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这几天就待在宁乐殿好生休养吧,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如果你的身体出了其他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我是你的师兄,你可以完全信任我,这个世上谁都可以害你,但我不会。”
“好,谢谢师兄。”
苏宁乐像是松了一口气,对着夜白悠露出一个微笑。
夜白悠,“我们碧炎山所有弟子都被魔修屠戮殆尽,明代也为了保护你我牺牲了,如今整个碧炎山就只剩下你我二人,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很会很忙...”
夜白悠话还没说完便捂着自己的嘴唇重重咳嗽了几声。
苏宁乐一脸担忧,“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夜白悠摆摆手,制止了苏宁乐的靠近。
“没什么,前些时候跟那个厉害的魔修打了一架,受了些轻伤,不碍事。”
说到那个魔修的时候,夜白悠特意瞥了苏宁乐一眼,只见苏宁乐一脸茫然,不像是知道内情的样子,夜白悠便收回自己的视线回了碧炎殿。
夜白悠神情有些茫然。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他已经可以确定毕洲跟苏宁乐是公用一个身体的。
现在想要杀死那个魔修,解决这场祸事,需要苏宁乐的配合。
如果苏宁乐愿意配合,他有五成的把握能在保住苏宁乐命的前提下,将那个魔修彻底杀死。
但...
苏宁乐似乎对他有所保留。
之前跟那个叫毕洲的魔修交手的时候,他特意在毕洲的魂体上留了一点印记,刚才跟苏宁乐见面的时候,夜白悠感受到了毕洲的魂体,他虽然有些虚弱,但意识应该是清醒的,苏宁乐却说不知道自己体内还有另外一个灵魂的存在。
夜白悠已经可以断定苏宁乐是在撒谎了。
可是他想不通,苏宁乐为什么会帮着一个魔修隐瞒。
这么多碧炎山的弟子就死在苏宁乐的眼前,他却视而不见。
这到底是为什么?
夜白悠手里摩挲着一块琥珀色的玉牌。
这是明代留给他的唯一的遗物。
可笑的是这块廉价的玉牌还是当初他作做成护身法器送给明代的。
他拼命护着的人在拖他的后腿,他拼命伤害的人,却拼了自己的命守护了他们。
想来也是讽刺,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夜白悠细细摩挲着玉牌上的纹路,之后他将这个玉牌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玉牌里面有一缕明代龙鳞的气息。
当时这么做也是为了打消明代的疑虑,可笑明代自始至终都知道他的逆鳞在苏宁乐身上,却没有戳破。
夜白悠有些阴郁。
乐乐,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夜白悠离开之后,苏宁乐的脸就沉了下去。
毕洲在苏宁乐脑子里嗤笑了一声。
“都这种时候了,还装什么装?真是可笑,夜白悠都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你竟然还装作若无其事?你堂堂一个仙尊,夜白悠之下第一人,竟然连身体里藏了一个魔修都察觉不出来?”
毕洲语带嘲讽,他对苏宁乐这个人实在是鄙夷到了极致,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内里却是一个实打实的伪君子。
夜白悠不仅眼瞎还心盲,竟然被这么一个东西骗了这么多年。
“你给我闭嘴!别忘了,你还用着我的身体,我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苏宁乐的声音一改往日里的温和,变得有些尖锐。
毕洲阴恻恻的笑了一声。
“是是是,身体是你的,可你也赶不走我不是么?魔气早就侵蚀了你的身体,你早就跟我融为一体了,现在想要撇清关系是不是太晚了一些?劝你还是收起那些小心思,要是我死了,你的身体也会跟着烟消云散,你我早就绑定在一起了,强行剥离,你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柴,灵根被废,丹田被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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