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认了救命恩人,他现在终于明白明代才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应该效忠的人是明代,而不是许魏杰。
他这一番大彻大悟被明景好一通挖苦嘲讽,贺郁一声不吭,任凭明景咒骂出气。
本来就是他的错,被明景骂几句倒也没什么,重要的是明代,他必须守在这里,他怕自己离开了,连明代出事了,最后一面他都见不到。
到时候他才真的是连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这一晚贺郁的所作所为着实刷新了明家人对他的看法。
薛岚一出来就被明景扶住了。
“薛天师,我家五弟他怎么样了?还好吗?”
明景问的小心翼翼,一双疲累的眼睛眼巴巴的瞅着薛岚,看起来像是一只即将被丢弃无家可归的小狗,可怜极了。
薛岚看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跟明景挤在一处,同样满怀希望与期待的看着自己的贺郁,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关于我的那方面,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只能看医生的了。”
说完摇晃的薛岚就被下人带回自己房间里休息去了。
贺郁是跟明景一起挤进明代房间里的。
明景心里很不爽,有心想将贺郁这么一块牛皮糖赶出去,但他又怕到时候弄出很大的动静,吵到明代,于是只能狠狠瞪了贺郁一眼。
贺郁沉默着像块顽固的石头,明景瞪他,他就老老实实的受着。
若是他回瞪或者反抗或者出言讥讽,明景也能找到由头把贺郁给赶出去,偏偏贺郁一副油盐不进,任凭你发落的模样,这让明景更加气闷,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苦于无处发泄。
明代的房间里很安静,明景跟贺郁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就怕吵到病床上躺着的人。
一见到虚弱苍白,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明代,贺郁的目光便黏上去了,再也无法移开。
他近乎贪恋的看着明代的脸,嗅着这股熟悉的气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明代身上那股淡香若隐若现飘荡在贺郁鼻端,让他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之前对明代说的,他似乎换上了失眠症并不是在开玩笑。
只有闻着这股熟悉的香味,他才能勉强睡着。
前几天,他从明代这里拿走了一瓶香水,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喷在了自己枕头上,本以为闻着这好闻的味道,他总不至于失眠了吧?
很遗憾,他依旧失眠了,不仅如此,他还做了春梦。
梦里是他变着花样欺负明代的场景。
不止如此,第二天醒来,他的裤子还湿了。
贺郁骂了一声娘,接着就去高档会所领了个酷似明代的帅哥回来。
他让那帅哥喷上明代送他的香水,想着今晚总不至于再失眠了吧?
很可惜,那个帅哥虽然很会服侍人,但他终究不是明代,贺郁发现他竟然对着喷了香水的帅哥提不起兴致,脑子里想着的依旧还是明代。
贺郁懊恼极了。
他甚至都怀疑明代是不是对他下了蛊,不然他怎么能对明代如此念念不忘?
不就是一个硬邦邦的男人?
男人嘛,不都一个样,关了灯,上了床,有什么区别?
可偏偏,他似乎只对明代有感觉。
只要想到明代在床上的情态,他就忍不住头皮发麻,整个身体像是要爆炸。
直到现在贺郁才明白,他需要的哪里是一瓶香水,他需要的分明就是明代这个人。
明代就是罂粟,沾之成瘾,如痴如狂。
贺郁觉得自己大概是栽到明代身上去了,但他不想承认。
从他几次三番想尽办法偷偷潜入明代的房间,趁人之危就可见一斑。
如今真相大白,悔之晚矣。
明景一下子挤开贺郁。
“离我五弟远点,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脏东西?”
贺郁,“...”
“医生,我五弟怎么样了?”
明景的声音在发抖,唯恐医生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
贺郁跟明景的心情差不多,恐惧更多一些,他怕明代再也醒不过来。
如此,他将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因为明代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
是他亲手将明代送上了死路。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明代的。
好在明家有权有势,在第一时间医院就松开了跟明代血型相匹配的血浆。
“病人失血过多,好在送医比较及时,目前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下来,只要好生休养,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至少从医学方面来看是这样的,至于其他的...
医生表示他也不懂。
“那他为什么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