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安卿乖巧的坐在后座,嘴里噙着已经撕开的果冻,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声:“鲲叔。”
“嗯?”郭鲲扯了扯嘴角,回头看了她一眼,街上的霓虹灯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那条长长的疤痕彷佛活了一般,在脸上趋附。
以前有一些口无遮拦的小孩儿看见了一定会惊叫连连:“鬼啊,有鬼。”
这么些年,郭鲲早就已经对外人投来或是惊恐或是嘲笑的目光,已经麻木,凭现在的医疗技术,这条疤痕虽然不能完全去除,但也会消淡许多,安知白曾经劝他,让他去掉,可郭鲲却坚定拒绝,说是这幅模样倒是更合他意,跟在司令身边不用说话便能威慑旁人。
这话不假,可安知白也知晓他的心思,他留着这疤痕还有一部分是想时刻提醒自己谨记,年少轻狂执行任务时,被那雇佣兵俘虏,受尽折磨的那段日子。
安卿自小就与旁人不同,胆子比她四个哥哥还大,看见郭鲲的第一眼不仅不哭,反而笑的灿烂,小糯米团子软软甜甜的朝他伸着小手:“叔叔,抱。”
郭鲲清楚记得自己当时颤抖的双手抱起她时的样子,毫不夸张的说,小丫头的出现就像是阴冷潮湿的暗室突然照进来的一束光,照到了他的心房,让他有了希望。
安家五个孩子,他最喜欢安卿,故小时候对她也最为严厉,他还一直提心吊胆怕小丫头讨厌他,可这些年来到底还是他多虑了。
“鲲叔,你会告诉爷爷嘛?”
小丫头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郭鲲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小丫头又说道:“叔,你可不可以先不要告诉爷爷他们呀?”
郭鲲看向窗外,眼中有些犹豫,问她:“你跟小淮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个月前。”女孩老老实实的回答。
郭鲲叹息一声,幽幽开口:“卿卿,叔也不是反对你们,只是小淮那个孩子城府极深,司令听到他在国外的消息,也时常对他的手段赞口不绝。”
“小淮他喜怒不形于色,叔怕他对你…”他语气复杂,顿了一下将这话略了过去,接着说道:“当然,我说的这些,你应该早就想到了,关键是…我怕你因为小淮那张脸,失了理智。”
安卿听完他的话,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鲲叔,我明白,我可是您教过的学生,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顾淮他是不是真心对我,我看的出来。”
说罢,安卿从后面戳了戳他的肩膀:“鲲叔,您答应我啦?”
“看你表现。”
闻言,安卿撅着小嘴,小声嘀咕:“我一直都很听话的。”
“嗯,那王家小子可不是我们小小姐废的。”郭鲲摇头笑着说,回头看了她一眼,哈哈大笑。
“我就知道瞒不住您,鲲叔,那人怎么样了呀?”安卿吸了一口果冻,闷声问道。
“能活,你不是没下死手吗?”郭鲲知道她想问什么,偏偏没顺着她的话回答,小女孩家家的把人家那里给废了,还好意思问。
安卿挑了挑眉,“哦”了一声,低头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剩下的一个果冻,心里就是不舍得吃。
纠结许久,还是将它揣进了口袋,决定留他做自己的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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