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种脱胎换骨,浑身轻松的舒适,羸弱一天天消失,整个人慢慢鲜活之后,简直就觉得,仿若重生一般。
长公主能下地那日,安北王接了军中送来的急报,却也放下了久悬的心,请了张家老祖,一起往营中去了。
这一趟,还真是突如其来的状况。
那位旌国失踪的大王子旌旗烈有消息了,但是据说身上的毒已经有些压不住了。
旌南王世子派了人秘密往边境过来,寻到李参军那里递了话儿,说是大王子殿下失踪那段时日,是秘密去调查了毕彦私开境内银矿之事,并且有了铁证。
旌南王世子的意思是,希望当初为他疗伤的医家,能往旌南城里走一趟,为大王子殿下驱毒。
安北王蹙眉问了张家老祖:“那位旌国大王子在君仙山时,也是老先生和念丫头给他治的伤?”
张家老祖摇了摇头道:“念丫头给他施过针,他当时情形十分复杂,先后中了两种毒,老朽倒并未出手。”
“那要请老先生和阿念过去旌南,必不是这位大王子的意思,极有可能是这位旌南王世子有些别的什么目的。”安北王分析道。
张家老祖淡然笑道:“找我们医家的目的,无非就是瞧病,别的还能有什么。反正我们不急,他们那些所谓的证据,到了我们手里,也不一定有用,还得让他们自己用上才行。”
安北王略思忖了片刻才道:“既如此,咱们便先瞧瞧他们的诚意吧。”
说完便示意李参军道:“你去和他们说,如今我们这军中,大夫们正忙得很,脱不开身,若要治病,把人送过来就是。”
隔了大半日,李参军不仅带了话回来,还带了两张纸回来,上头的内容就是和银矿有关的收入账目和送出去的账目。
李参军躬身抱拳行礼道:“王爷,他们那边的意思是,如今他们大王子殿下病情已经很重了,不好来回走动,若是咱们这边能派上次那两位大夫过去,便可将这些证据交到我们手里。”
“我跟他们说了,这东西先不论真假,我们反正用不上。那毕彦如今可是你们旌国官员。他们就说让我回来禀告王爷,若是王爷有诚意,派那两位医家过去时,顺便可以派个人过去商量商量,这东西该如何用。”
安北王看向张家老祖问道:“老先生意下如何?”
张家老祖一脸无所谓的笑容,慢条斯理喝了口茶才道:“如此,老朽走一趟就是,这回干脆换过一个童儿带带,省得他们胡乱猜测。”
安北王一脸诧异道:“念丫头那针术,哪还能找到个差不多的?”
张家老祖反倒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们念丫头可是有徒弟的,她那徒儿,如今勉强也能派上些用场了。”
瞧着安北王和李参军面面相觑,张家老祖才又继续道:“虽说是个玩笑,但真是念丫头按照她自家练功的法子,教了个男童出来,这事儿老朽来安排,王爷这边要派谁去,是不是也得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