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念亦是识趣,悄然离开。
一片乌烟浮过,将皎月彻底遮掩。
今夜街道上人很多,却抵不过当年,而大多都是孩童和老叟老翁,鲜少能够见到青年男女。
筑子遥听闻,这里有一个“拜魁星”的民俗在凡间流传。
“拜魁星”仪式亦在月光下举行,“七夕”这晚,天井里往往摆上“拜织女”、“拜魁星”二张香案,仕女聚会一堂,又被分为两个面面相对不同性别的小天地,非常热闹有趣。
霎时,眉间微蹙,突闻一道老妪呼喊声,道是家中出了人命。
筑子遥看向南宫御,对方作为一个凡人却比自己镇定得多,当真不愧是容御的转世,转而一想,筑子遥明了,“你早知这里有妖孽作怪,所以才故意徒步的是否?”
南宫御轻轻一笑,不答,只是抚过重明鸟柔顺的羽毛。
二人相对视一眼,朝着出事那家走去。
筑子遥倒是来兴致,他在天庭待了一千七百年从未听闻过有什么魁星,想来也是凡间人们自己糊弄出来的一个念想罢了,便有妖精鬼魅趁机吸取香火修炼。如此,这么久以来他们祭拜的其实都是邪物而非神明。
筑子遥取出宫中令牌,借用大理寺之名查看尸体,面色发黑,骨瘦如柴,苍白如纸,显然这是被吸去了精气。
筑子遥借着璀璨的花灯光芒望向井底,透过水面,他看到最下边浸泡着一具女尸。
筑子遥向这家老妪询问:“宅子里近日可有发生过血光之灾?”
白鬓老妪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好是身后有老翁搀扶住。
筑子遥目光扫过周遭,心中便已有了个答案,瞥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谓然:“我猜,这位曾有过一场风流债。”
闻言,老妪面色唰地惨白。
“那个女人跳井了不是?或者,你们杀了她,扔进了井里?”
老妪一吓,直接跪倒在筑子遥面前,连连求饶:“大仙饶命,是那个女人不知好歹非要缠着我儿,还扬言要去官前告他一状,当时……当时……我儿一激动……失手……”说罢,抽噎着昏了过去。
老翁摇头叹气,将老妪扶进了屋里。
这世间,最为的致命的到底还是情伤。
筑子遥抚摸着下巴看向井底,喃喃自语道:“怨气很重,度化起来怕是有些课困难,看来只得如此了,谁叫你不肯投胎还搭上了两条性命。”
筑子遥闭目欲有施展仙术的意思,却幽幽瞧见南宫御从怀中取出几张灵符丢入井中,只闻几道尖锐的叫唤声,井底微微泛出几丝火光,骤然一片安宁。
南宫御不以为然,继续抚摸重明鸟,倒是筑子遥为之怔住,无可置信地看着他,不禁唤道:“南宫御……你……”
手下稍微滞留,转而释然,“我的前世?只是不日前想起了一些事情罢了,吾昔日,不记得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好似学过这类术法。”他坦然道。
筑子遥恍然,想是他身边一圈人身上灵气之重的缘故,迫使他偶尔回忆起了前世乃至以上很多世的事情。
不过许是太久没有看到他那个动作了,一时间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筑子遥张口结舌道:“符你是从何而来的?”
“子遥以为,吾一介国师想要得到几道符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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