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荞的头被他俯下来的力度弄的很难受,声音低低的,突然说道,“秦南城,我饿了!”
从昨天下午开始,她就没出过房间,也没接受酒店的送餐服务,刚刚又与他折腾了这么久,已经让她的体力严重透支,她觉得她要在不用餐,很容易饿晕过去。
以前在澳洲时,苏荞不似现在这么纤瘦,有时候甚至为了变瘦,而去节食,如果效果不明显,还会去吃减肥药。
她的月经期本来就很不稳定,服了减肥药后,月经来的就更加紊乱,那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同居了,秦南城心疼她,从来不会让她服避孕药,都是他主动避孕,有一次,他没忍住,在做措施前,就着急的要了她。
事后,他就感觉她变得沉默了许多,问她,她也不说。
他心思虽然缜密,可到底是个大男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况且她的小脑瓜还爱乱胡思乱想,所以他就更猜不到她在想什么了。
那时快临近期末,学习很忙,调研和学术论文报告就已经压的他喘不上来气,他也就没顾得上问她。
直到她因为服减肥药而导致月经期间大出血,他才知道她背着他服了一个月的减肥药来减肥。
他一直都认为,外表生的再华丽,如果她没有一颗温暖柔软的心,也不见得会漂亮多少,相由心生,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看着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正襟危坐在病床上,似乎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身板直的就像小时候等待老师责骂时的样子。
他当时很生气,又很心疼,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他说,“苏荞,我这辈子只告诉你一次,我并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所以你不必为了我而刻意控制自己的体重,还有,你为什么认为我喜欢骨感的女人,或许我就喜欢带着点肉的女人呢!”
她听后,眼睛里已经是雾蒙蒙一片,她抿着嘴,突然伸开双臂要他抱。
那时,她很爱撒娇,也很爱耍些小心机,知道他不喜欢小孩子,却也要试探他。
她说,“秦南城,我很害怕,月经两个月没来,我怕我怀孕了,可我又不敢跟你说,我怕你会自责,我知道以我们现在的条件,就算有了孩子也不能留下,可我刚刚躺在病床上就在想,如果我怀孕了,我是一定会留下的,不管男孩女孩,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想生下来,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
秦南城伸出手臂,将她牢牢的抱在胸前,“是我自私,不应该不做措施,苏荞,如果我们避孕失败,有了孩子,就生下来,不管多难,我都会挣钱养活你们母子的。”
或许走上从商的这条不归路,就是从这时的无能为力开始的。
也是从这时开始,他不是那么排斥小孩,渐渐的喜欢了。
思绪翻飞,秦南城从回忆中走出来,皱眉拉过她,走到床边,将她按坐在大床上,自己也跟着坐下。
“想吃什么?”他问。
现在的苏荞,已经不需要刻意减肥,便瘦的骨感,褪去了在澳洲时的婴儿肥,换上的是轻熟干练。
或许,他总是怀念起过去的原因,就是,他这辈子再也找不到也遇不到一个像当年苏荞那样,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女人了。
过去的时候,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女人,无非是看他学习好,长的还可以,领出去当男朋友会很有面子,一个个都是喜欢他的外在,没有一个人曾想真正去了解他的内心世界。
现在,围绕在他身边的这些女人,无非是看他的家世权利,想的也都是怎么与他合作,来争取自己利益的最大化,甚至有的女人,在有利益的前提下,会主动要求与他发生什么。
人们都说,当你站的越高,就会越寂寞。
这句话很对,当他终于站在权利的巅峰,再去回头寻找她的时候,她早就已经走丢,甚至,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死心塌地的爱着你的小女孩了。
她变得现实,变得冷静,变得可以在处理感情时,做到手起刀落。
“酒店对面那家西餐厅里的披萨。”苏荞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