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荞,我说过,我和苏建勋现在处于相互制衡的状态,他不会随随便便的大肆宣扬我和你的事情,苏韵她也有要利用到我的地方,这些他们不会不考虑,我希望你能够对我们的这份感情有些信心,不要动不动的就想着逃离,我我不是冷血动物,也会受伤。”
在唐行风的休息间里,她再一次提出要与他分开的话时,当时他觉得很愤怒,他会觉得在这段感情中,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就算她知道他是甜甜的父亲,就算她知道他们不是无路可走,可她依然会选择逃避。
他知道,她是个很简单的女人,想要的从来就是一个温暖舒适的家庭,他给不了她,所以会觉得愧疚,觉得对不起她,可他不能每次都用这种愧疚来对待她的逃避,那对她不公平,对自己也不公平,虽然感情的世界中,从来没有公平可言。
他一直在忍耐,等待,可越是忍耐和等待,换来的却越是她的退缩,他在想是不是他的方式不对,才会造成这种结果的。
他不知道,猜不出来,很累,每天他都在商场的阴谋算计中度过,那些尔虞我诈,是是非非,常常会令他筋疲力尽,而离开商场,回到感情的世界中,又是一塌糊涂。
烟瘾越来越重,心思也越来越重,他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苏荞环抱住他腰间的手臂变得僵硬,他终于还是说出了他的埋怨,虽然知道他的心里会有怨言,但当他亲口说出来给她听的时候,她的心是抽痛的,不是简单的痛,而是那种剧烈的疼痛,她心疼他,同时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糟糕了,她把两个人都弄的太累了。
秦南城是个从来不愿意对她透露内心想法的男人,有什么事情,他宁可自己承受,也不会让她担忧半分,可今天他简单的几句话,却让她听出了无比的沉重和疲累,她总劝自己说,要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人生太短了,能够恣意挥叶,为什么要有所保留。
“还记得你在我公寓过夜的那次吗?就是你出差的前一天晚上,那次你帮我给隔壁的王阿姨开了门,她本来以为开门的人会是我,没想到会是你,她和我母亲十分要好,平时属于无话不谈的那种,她送完馄钝,回到家里就给我母亲打了电话,我母亲下意识的以为那晚的男人是唐靖深,所以”
秦南城接过她的话,语气不明的道,“所以,你不敢反驳她给你安排的这一切,是因为你怕她发现那晚上的男人是我?苏荞,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是你可怕,是我母亲太可怕,她唯我独尊惯了,如果知道我背着她跟你在一起,她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做出来,甚至会限制我的自由,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她的病,她的心脏非常非常不好,这次出院,医生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我,如果她再犯一次病,就有可能永远的离开。”
“我虽然不崇尚愚孝,但我母亲她的情况太特殊了,我赌不起,也不敢赌,你能理解我吗?”
秦南城的双手覆上停留在他腰间的白皙双手,微微用力,将她的手臂从他的腰间拉开,他转过身,将烟灰缸放在床头柜上,随后高大的身躯落坐在大床上。
他没回答,苏荞猜不出他的想法,也对,她这个想法本身就很自私,刚刚也是太冲动了,根本就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了,她没有任何理由这么要求他,他也没有义务答应她这个请求,这对他太不公平,他之前他为她做出的那一切,已经将两人之间的天枰给弄倾斜了,她不能要求更多了。
她走到床边,停顿了几秒,才挨着他坐下,屋子里没开灯,其实很暗,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她其实有些慌乱,慌乱于他此刻的过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