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都不行啊!”
“老夫帮了你这么多次,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一路上,魔尊残魂骂骂咧咧的,似乎要将刚才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一样。
叶玄没有在意,左拐右拐下,没有直接下山,反而来到了半山腰的一间小型宫殿。
离开之前,他还有最后一个事情要做。
“叶玄你来这干嘛?你不是和灵儿紫儿那两个小丫头道过别了吗?”
叶玄没有回答,魔尊残魂只能怏怏的回到剑鞘。
推开门,果然,那道谈不上有多熟悉身影,就在一个房间里劈柴。
汗湿长襟,嘴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白气。
劈柴是个简单的活,可在柳衍手里,确实是有些难度。
秦烈保住了他的一条命,但没保住他的修为。
如今,他只是个病怏怏的凡人而已。
“哐当——”
听到背后的开门声,柳衍回头看去。
“原来是叶玄师兄,咳咳……不知师兄来此……”
见他那病弱的模样,叶玄有些开始后悔起此行的目的来。
可是他离去之后,柳衍作为这缥缈峰上唯一能和师尊接触的男子,这让叶玄不得不心生醋意。
要是师尊……
虽然知道此事的可能性不大,但叶玄还是忍不住多想。
多年来,师尊不近生人,都是他侍陪左右,现在,陪在师尊身边的人选,变成了眼前之人。
“我可不是你的师兄。”
叶玄在暗指他的侍从身份。
师尊只有他这一个弟子,也只会有他一个。
柳衍心中了然,看来灵儿紫儿姐妹说的果然没错,叶玄对秦公子一直心怀爱慕。
想罢,他识趣的躬身一拜。
“柳衍知晓,多谢叶兄弟提醒。”
叫师兄不妥,叫兄弟总是没错。
叶玄此次前来也只是想警告一下他而已,并没有过多为难。
“你安心劈柴吧。”
走至门边,又觉得自己少了些威慑,突然想起昨日练习的剑法来。
剑光刺目,到处都是带着杀伐的剑气,但所有的剑气都被控制到一定的范围里,展现了使用者精湛的剑术。
从拔剑到收剑,不过数息,房内所有的木柴却都完美的一分为二,至于其他物件则是毫发无损!
“剑诀,穿林。”
这是叶玄在竹林中练剑所创。
剑势沉重,有穿林之功;剑速惊人,能在短时间内舞剑穿越每一颗竹子,却不伤竹皮分毫。
快、准、狠。
“此术法再进一步,便是神通了吧?”柳衍愣了会神,然后苦笑道。
倒不是为别的,只是对于叶玄的举动,单纯的有些熟悉。
“就像……就像……”以前我为他争风吃醋一般。
那个时候明明只学会了一两个阵法,却也敢去和那些男修争斗。
谢轻衣。
又想起这个名字了呢。
柳衍颓唐的坐倒在一片劈好的柴火中,拿出了怀中那残缺的一角红布。
明明已经决定重新开始,可不知道为何,还是忘不了你。
轻衣,我现在很好。
你……还好吗?
……
“我夫,希望你在地下过的开心。”
在一片荒凉的小山丘上,谢轻衣抱膝坐于一座低矮的坟前。
素白的长袍就这么在地上搭着,黑亮的长发不像往日里那么披散于后背,而是用一条白布束好。
以上种种,都是亲人去世后的装扮。
而那眉心处的那一点醒目丹红则是在告诉人们,此人不久逝去了夫君。
素衣、束发、眉心红,这是寡夫的标志。
按理说,他还没有成亲,不应该穿戴这些。
可无论师尊如何劝阻,无论同门如何看待他,谢轻衣在回宗门三天后,从房中出来,就已经是这般打扮。
从用破界符回到宗门的那一刻,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为什么柳衍他没有跟过来?
他们不是同时撕开破界符的吗?
联想到柳衍之前的陌生举动,谢轻衣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不好的答案。
在房间里的三天,就是谢轻衣此生最为煎熬的等待。
他想,说不定是因为破界符把人传送到别的地方去了呢?
可惜,没有奇迹发生,柳衍再也没能回来。
“师尊,弟子心意已决。”
“生前他总想和弟子完婚,是弟子一直阻拦,现在虽然他死了,但他就是我的夫君,弟子就是他的妻。”
没有人知道那三天里,谢轻衣在房间中经历了什么,一出来,他就向着荒山走去。
他要去给他夫君立坟。
但是,身为魔修,信奉无拘无束,潇洒于天地。
死后没有入土为安这一说,立坟更是不行!
“住手!”
“我乃执法堂弟子,何人胆敢破坏宗规,在此立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