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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呵斥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此人正是当地的县太爷。
县太爷留着一撮山羊胡子,五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十分迂腐。
带着一众兵甲,正守株待兔的守在那里。
当然,凡人是没有胆子去缉拿魔修,这县太爷之所以如此“大胆”,完全是因为他身旁的男子。
“还请仙师大人出手,还本县一个朗朗乾坤!”
因为正魔两道开战的缘故,正道宗门在每个凡人县城都驻守了修士,以此来加强守备。
秦天佑就是负责守候此地的秦家修士。
而此时,被县太爷躬身而拜的秦天佑,正惊讶无比的看着秦长生白袍上特殊图案。
是他眼花了不成?
这不是他秦家内部的识别图案吗?
每个修仙世家都会在衣服上印下特别的图案,以此来方便识别。
可是他秦家的印记,怎么会出现在一个“魔修”的身上?
“仙……师大人?”
躬身拜了许久的县太爷见秦天佑没有动作,心中兀自一突。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仙师大人不会是胆怯了吧?
不对啊?
通告上说,这魔修已经身受重伤,仙师大人不会连……
要是真的不是对手的话,那他是不是要早点跑路?
短短的时间里,县太爷已经开始思考要怎么跑路了。
而此时,愣神一会的秦天佑仿佛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三两步间便冲到了被搂抱着的秦长生面前。
就在大家以为会爆发一场修士大战的时候,那位仙师大人竟然突兀的单膝跪了下来!
“秦家弟子,秦天佑,拜见世子!”
“冒犯之处,还望世子恕罪!”
一众衙役全都目瞪口呆,县太爷都要小心伺候的仙师大人,竟跪在这两人面前。
县太爷也被吓傻了,下巴上的长须扯掉了好几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这……这……
一个拿着兵刃的傻大个士兵挠挠后脑勺,疑惑道:“咱们……咱们不是来除魔的吗?”
对啊……
怎么魔没除掉,仙师大人倒先给人跪了?
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能看到他秦家子弟,暴露了身份的秦长生,赶紧从叶玄的身上下来,回了句无妨后,便随此人来到了府邸。
“都是小人眼拙,错认了仙师大人,小人……小人……”
县太爷脸上的冷汗一滴滴的滴在地上,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你们就是这么缉拿魔修的不成!”
这分明是以缉拿魔修之名,行欺压百姓之实!
而且还是打着他秦家的名号!
此时的秦长生早己没有了刚才被人抱在怀里的娇弱,面色冰寒,狠绝无比,院子顿时没了声音。
“还望仙师大人恕罪!”
县太爷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居然得罪上了仙师大人。
“世子恕罪!”
一边的秦天佑也吓得半跪下来。
“罢了,找间上房,再找个郎中,我之后再找你们算账!”
秦长生不再看那秦天佑,对眼前的县太爷说道。
他现在急迫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没心思去管这些事情。
……
“孙郎中啊,本县的身家性命可全在你的身上了啊!”
“你一定要给仙师大人看好病啊!”
孙郎中想着他来时,县太爷对他说的话,心中难免忐忑。
县城是朝廷里倒数第二大的行政单位,往下就是乡村了。
所以不难猜出,这里的郎中手段能高到哪去。
孙郎中看的最多的也就是个头疼脑热。
给仙师大人看病,也是小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
“咳咳,请仙师大人将袖口挽好即可。”
秦长生没想到这个世界也能碰上这种类似中医的诊断方法,当即配合的给孙郎中把脉。
六脉平和,滑疾流利,尺脉按之不绝,宛若玉珠滑动。
这……这是……
一盏茶后。
秦长生看向孙郎中,说道:“如何?”
但是那郎中还是没怎么动,只是身子抖了抖说道:“仙师大人,小老儿才疏学浅,而且年岁已大,还请仙师大人另请高明。”
“何出此言,难不成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成?”
秦长生的语气很轻,但是说的话却让孙郎中一阵颤抖。
“你不必害怕,大胆说出来便是。”
就算是不治之症,以秦家的财力,也能治好。
“没有……只是……仙师大人的脉象是……是喜脉。”
孙郎中说完这句话彻底低下了头,自己从医四十年来还是第一次给男子把出喜脉来,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说出实情。
话落,一旁正在喝茶的叶玄,噗呲一声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是什么?”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