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盆中晃动的焰光下,柳衍掐着谢轻衣的下颔,往上微抬,其下的雪颈白皙纤细,代表男子身份的喉结凸起着。
因执剑而生出老茧的手掌,在这片嫩滑之地磨搓,用两指钳着,空闲的指尖的划过,带起条条红痕。
柳衍死死的盯着身下的男子,其目宛若独狼孤鹰般狠戾,似乎是要看穿他内心的一切。
“两个选择。”
柳衍的声音不大,听在谢轻衣的耳中却是那般巨响。
“要么滚,要么……”
蚀骨钉往锁骨间落下,钉尖轻轻摇曳,于那张娇颜间投落出一道细密的阴影。
“我就把它钉进去。”
谢轻衣看着眼前的柳衍,身体坚实了,眉目间还是以前的模样,却是让他如此陌生。
他是合欢宗的亲传弟子,自然是清楚这蚀骨钉的狠毒。
其料采自冰川下的寒极玄铁,经炼器师炼制成器,喂入那生活在寒潭中的蛇妖腹中孕育,极寒交加,最后到连蛇妖都受不住其阴寒而死后,剖开其腹,方可取出。
蚀骨钉,这是个阴寒恶毒至极的东西。
“夫……夫君,你不要和我开玩笑了好吗?”
他过长的睫毛垂落,颤抖的厉害,眸中铺满了水雾。
“你怎么惩罚轻衣都可以,不要……不要……呜呜呜……”
说到最后竟是呜呜的哭了出来,比起对蚀骨钉的害怕,他更痛心的是柳衍对他的态度。
致命的威胁悬在那两根美人骨上,还没破入,其下的肌肤就已是一片青紫。
这要是钉进去,怕是会要了他的半条命,以后再怎么调理也是无用,子嗣之事更是断绝。
他就不能孕子了。
“夫君,夫君,你亲亲我好吗?呜呜……亲亲我……”
“呜呜……不要吓轻衣……吓轻衣……”
“轻衣……不经吓的……”
他双手抚摸着柳衍的两颊,试图唤醒其哪怕一点的垂怜。
如此美人垂泪之景,绕是铁石心肠也该化为水流。
但那威胁却迟迟未除,柳衍眼中尽是戏谑之色,就这么看着,好像在欣赏一幕大戏。
“说完了吗?”
抚在那两颊的双手一滞,他猜想他所做的努力失败了。
他口中的一声声夫君,他的屈身相伺,大抵也只是他眼中的一场可笑的戏幕。
就如同审问寻常魔修一般,柳衍指间擒起那弧度优美的下颔,几乎抬至两唇相至的地步。
当然,这并不是恋人要相吻。
“你死活不选的话,那就让我来帮帮你。”
“我念在以前的交情,是好心才让你滚,既然你不滚的话,那就别回去了。”
他没有再赶他走了。
谢轻衣眼中多出一些希翼,但转眼就被柳衍之后的话残忍的打碎。
“这蚀骨钉……”
柳衍说着,同时抓住蚀骨钉柄的手,向下钉去!
噗呲!
“还是钉进去吧!”
尖锐的钉尖一下划破皮肤表面,鲜血流出,转眼间就被阴寒之气污秽成了黑紫之色!
没想到柳衍会如此果决,谢轻衣感觉自己身入冰窟,红晕的两颊惨白下去,就连眸子也失去了神采。
他大概是在报复他吧。
谢轻衣这般想着。
自己以前那般的贬低他,在他的面前夸着别的男子的好,对他则是横眉冷竖。
没有那个男子能够忍受未婚妻这样的羞辱。
是了,自己在再见到夫君之前,就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也要和夫君在一起。
既然决定了,那现在夫君恨他,想要报复他……自己就得好好受着。
想通了这些,身子似乎也没那么冷了。
求仁而得仁,又何怨。
上天让他们能够再见,就已是最大的恩典了,他如何能够奢求更多呢。
就算最后死在他怀里,也是不错。
谢轻衣心里认了。
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却表现的安静,像是等待屠刀落下的囚徒。
叮咚!
叮咚!
想象中的刑罚没有继续,蚀骨钉在刺破皮肤后戛然而止,接着被人甩至一边的地上,敲击出几声脆响。
“唔……”
嘴唇上传来刺痛,像是被人一下堵住,狠狠的撕咬着。
丝丝血甜味在两人嘴角回荡。
谢轻衣无意识的发出小兽般的哀鸣。
声音小小的,软绵绵,被堵在嘴巴里出不来。
柳衍却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霸道的往更深处贪婪。
贪婪的掠夺一切他想要的东西。
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半晌后,像是一条脱水的人鱼,谢轻衣大口的喘息着,两颊较之往常更红更艳。
搁浅的人鱼,在海边被人带回了家。
煎熟了这边,柳衍掐上了那肩胛,谢轻衣晕头转向的被他翻了个面。
侧脸紧贴着床榻,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人背过身去,现在正扭在后背,粗鲁的抓在柳衍的手心。
坚实的胸膛很快压上了他的背脊,柳衍的唇又袭了过来,不过这次的目标不是他的唇,而是他的耳下软肉。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了!”
“无论生死,都属于我!”
“哪怕只剩下最后一缕魂丝!”
“知道吗!”
扑通!
囚门被灵力死死的合上!
之后,囚室里,有人在断断续续的喊疼,好像在接受什么刑罚一般。
“唔……疼……”
一阵唔呀声响起,这个声音消失,像是被人堵住了嘴巴,另一个男人低沉暗哑道。
“轻衣,不许你喊疼,要叫夫君。”
“嗯,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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