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希,爸爸还教会了我写新名字。”
赵世承笑了下,他和陆贻林对视了一眼,并未多言。
几个大人坐在客厅说话,跳跳在一边玩,一直到去机场的点,大家才散了,去拿行李,准备出发。
宁逸慈看见徐霄镝收拾进行李的本子,下意识的就拿了起来。
也许是用了很久的关系,封面有些陈旧泛黄,边缘也因为经常翻阅的缘故,都起了毛,满满都是时间的沉淀。
依然看得出来,这个本子是被人好好爱惜着的。
他翻开了扉页,上面是用钢笔写的名字,他没想到会是自己的旧物,还有购买的日期,距离现在,整好三十年。
本子的前面,大多是些风景速写,到了后面,就变成了人物速写,或睡或走或躺,全是画的一个人,大多数只是寥寥几笔,却十分的传神,可以看到画者对笔下人物的情感。
最后的几页,还夹着一张纸,宁逸慈把拿了出来,看了看,这张的风格和一个本子完全不同,看起来相当的业余,应该出自于另一个人的手,而画上的人,大概就是自己。
他看到了落款:猪,我把你画的很好看。
末了,句尾还加上一张实在有些丑的笑脸。
宁逸慈笑了下,画成这样,哪儿来的自信……
原来徐霄镝以前这么开朗搞怪,完全不同于现在的沉默寡言。
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
摩挲着这张画,宁逸慈像是看到了两个并排坐着的少年,过来会俄日,他把本子放了回去,突然觉得十分的遗憾。
和本子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些东西,看起来大都被收藏了很久,不知道,又有多少是他的旧物,那些东西,又承载着多少的回忆……这些东西,就是对方所有的行李。
真的好可惜,他不记得那段回忆,明明那么重要。
徐霄镝从外面走了进来,合上箱子,提了起来,“逸慈,走吧。”
宁逸慈笑了下,“嗯。”
———
出了机场,一群人分开行动,陆贻林和赵世承回家,另外两个人去看装修好的房子。
两波人约定好晚上一起吃饭。
下飞机的一顿折腾,跳跳醒了会儿,但是上了车,被赵世承抱在怀里就又睡了过去,回了家,陆贻林直接把跳跳放到了床上。
从昨天到现在,两个人还没有好好地说过话,陆贻林大字的躺在沙发上,这一趟可真累,主要的是心累。
赵世承把人的头抬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去睡一会儿吧。”
“睡不着。”
陆贻林看了下时间,已经两点多了,再过一会儿,他得出门一趟,给冰箱里补充点东西,还有要准备做饭,他两个爹要来。
“那就闭着眼睛休息会儿。”
“嗯。”陆贻林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看了看头顶的人,闭上了眼睛。
就算只是眯了一会儿,下午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半个小时候,跳跳也睡醒了,一家人去外面买东西。
今天的天气很凉快,一改八月以来的燥热,不但没太阳,外面还刮风,天空乌云密布,这是大雨来临前的预兆。
陆贻林看了下天气预报,这场雨要到晚上才会落下来,而且气象台发布了预警,届时城市里的下水道盖会都打开,以便于疏散雨水,提醒市民注意。
据说是连续三天的暴雨,降水量很大,十年不遇,陆贻林想了下,这两天不出去的话,完全有储备食物的必要。
在外面奔波了这么多天,在家里宅两天,收收性子也好。
吃完晚饭,送走了两位长辈,陆贻林把阳台上晾的衣服收了进来,睡觉前,仔细检查了一遍电器的开关,之前有次下暴雨,他电脑的电源没关,第二天再去看,就发现主机被烧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每到了下雨天,他都会注意电器的开关。
一个单身男人带着孩子,很多经验真的是渐渐摸索了出来的。
晚上十一点,酝酿了很久的雨,终于落了下来。
倾盆大雨,窗外全是“噼啪”声,有种万马鹏腾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