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宝元从医院回来,心情略微烦躁。
胎儿是不是受到了酒精影响还是个未知数,走出门又被顾莹那个二逼吠吠了一通,今天简直就是衰神附体。
马路上仍然是车来车往,汽车的尾气扬起尘埃,四处飘散。
整个城市都匆匆忙忙,浮躁又不安。
他觉得肚子有点儿饿,从便利店买了一个面包一盒酸奶,索性就坐在花坛边上吃。
有风吹过,将他额前的碎刘海轻轻吹乱。他抬起眼睛一看,天色灰蒙蒙的,铅云低低地压着,空气窒闷。
一场暴雨,就要来了。
……
安娜敲了敲门,得到顾锋的同意后进了总裁办公室。
“顾总,这是下边的人传真过来的资料。”
说着,将一份牛皮纸袋包着的资料交到了顾锋的办公桌上。
顾锋点点头,示意安娜出去。
等到门被关上了,他才略略瞥过那个牛皮纸袋一眼。转头把自己手头正在看的这份资料放在一边,拿起了牛皮纸袋。
这是上午吩咐人查的余宝元的资料。
他将牛皮纸袋打开,取出里面一叠纸质报告。
顾锋略微扫了一眼,先拿起笔,在生日那一栏重重地圈了个圈,把这个日子在心里默念了几遍。
翻过这些基本信息,之后的内容就是能查到的,余宝元到目前为止的人生经历。
余宝元出生在一个很偏僻的县级市,依山傍水,环境秀美。童年时代,他就像所有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又萌又调皮。
顾锋情不自禁地伸手在那张略模糊的余宝元的童年照上摸了摸。
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一双眼睛圆溜溜、水汪汪,抱着一只脏脏的毛绒熊熊,小嘴像是撒娇似的微微撅起,像足了一只奶凶的猫咪。
顾锋不自觉地轻笑,想不到余宝元也有这么人畜无害的样子。
真可爱。
余宝元日子本应当这样幸福下去,可是,生活偏偏不如他愿。
十三岁那年,疼他的爷爷奶奶走了。
像是生活的潘多拉盒子被打开了似的,自此开始,他的快乐时光一去不复返,剩下的全是黑暗的记忆。
爸爸酗酒、家暴、出轨的毛病全都展现了出来。他经常和女人厮混到半夜,尔后醉酒而归,乘着酒兴将余宝元的妈妈打得头破血流。余宝元一旦出声,就把他用麻绳捆起来,塞住嘴巴,用铁质的晾衣杆猛抽,抽到男人气消为止。
妈妈想和他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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