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导致十四府里好一阵混乱。
六月里,十四属下的人伙同多人讹诈原任户部尚书的希福纳家人,讹诈脏银一千余两。
朝廷查明属实后,处斩处绞了多名监候者,希福纳家人又告发其盗取库银,经查属实,希福纳从宽免死,追取脏银。
这一事件让十四他们顿时减缓了动作,我细细分析,这也许是胤禛的釜底抽薪吧,先乱了八贝勒的阵脚。后来,我听紫儿说的确是兄弟们做的,我渐渐有些隐忧,看来以后的事情也势必都是他们做的。
之后的几个月,我和十四去了围场打猎,夏天在围场度过了。我的生活一直都很平静,一直到十一月的时候,紫儿突然说我们有新任务。
我不禁一惊:“是去热河的路上么?”她点了点头。
“当然由我出手,不劳姐姐你动身。”她说着心情好像非常好的样子,吃起了点心。
“紫儿,你有想过未来么?”我的一问让她失去笑意。
“没有,姐姐不是说只要活着好么!”她似懂非懂的看着我。
“可是你也要为能活着打算,记住我今天对你说的话,告诉奇古尔,但不要告诉你们的主子。”我说着继续低头绣花,最近我总是在弄这些静心的东西,可是总扎手。
很快,我又在去热河的路上了。我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在这个季节还要去那边,但是听说主要是巡视塞外。走到密云县、花峪沟等地的时候,我看到紫儿手里拿了一个笼子,我问她里边装的什么,她只说那是比翼双飞。我立刻明白了,那是传说中的毙鹰事件。
午饭过后,我看到十四很着急的样子,不禁问他怎么了,他说八爷突然失踪了,皇上正在找他。这个时候我已经发现紫儿已经不见了,我心里很是着急,可是又不能说什么。
“真的找不回来了么,我记得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吧。”我的一句话令十四一下子惊醒。
“他一定是拜祭他母亲去了,天哪,我得通知皇阿玛。”他说着刚要走被我拉了回来。
“不要去!”我突然喊道。
“你怎么了么,为什么不让我去啊。”他回过头,一脸疑惑。
“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怕什么啊,我在你身边。”他低下头看我,而我的头却不听使唤了,一下子晕了过去,他顿时慌了手脚。
等我醒来的时候,十四并没有在我身边,而是紫儿一脸笑容的看我。
“你成功了是么?”我轻声问,她点了点头,很认真的擦着我头上的汗。
“姐姐怎么了,没什么好怕的,一切都顺利。”
我巡视了四周,“十四呢?”
“他正在被训斥。”紫儿说着眉头紧锁的看着我。
“姐姐,不是我说您,您是不是对十四贝子动心了。”她一语中的。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可怜十四他们,我看不出他们是坏人。”我心里很伤心。
“姐姐的确变了,太容易感伤了,这样不行的。”她像是在教育我一样,我又闭上了眼睛,谁对我好,我怎能不清楚,可我不想伤害他们。
之后的日子里,我每天都看着十四愁容满面,连续三天,接连发生了很多对于八爷致命的事,皇上重责他,他上诉无效后又遭密奏陷害,当然紫儿也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我看着一个哭,一个笑,而我这个中间人还真是不好当,一边我要劝他想开些,一边我要她谨慎小心些。之后连新年也过得不好,十四每天都不停的喝酒,人整个瘦了一大圈,我终于忍不住了,在除夕的晚上打了他。
只见他呆呆的看我,“原来你还会打人啊!”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疼么?”我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你心疼,我不疼了。”他笑着抱住我。
“再不要这样喝酒了,答应我。”我说着流下了眼泪。
“你不要哭,我答应你是。”他紧张的给我擦着眼泪,我破涕而笑。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八爷倒下了,可是还有你啊,你还站着不是么?”他听我这么说,把酒瓶摔在地上。
“对,还有我!”我看着他鼓足了勇气,心里自然是很开心,可是另一方面我说的这些话,恐怕违背了某人的意思。
正月底,八贝勒停了食俸,于是我们家成了他家的后备军,但是也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于是又是一年元宵节,依旧还能收到礼物,可只是封信而已,紫儿看了看空空的盒子叹了口气离开。
《七夕》
万里碧空净,仙桥鹊驾成。
天孙犹有约,人世那无情?
弦月穿针节,花阴滴漏声。
夜凉徒倚处,河汉正盈盈。
这首诗已经没有我的影子了,我看完了把它烧了,也许我还在鹊桥这边等你,而那边的你不知又遇到了谁呢,为何不来会我!
也许是除夕的一巴掌打醒了十四,总之十四振作了起来,经常参加皇上开的会议。另外今年内还有一件大事,是十四府邸扩大,皇上还特赏了钱粮。还有从今年开始,十四府里一直可以支领宫中官物,感觉自己像一下子成了暴发户一样,看着十四在我面前骄傲的样子,我也替他开心。
看来以后钱财是不用愁了,可以高枕无忧了。想到这一年过得还真是快,可能是经常去扩建的别苑监工的缘故吧,总之,十四说我喜欢什么样可以弄什么样,所以我没事往别苑跑,特意画了一张设计草图。等到他们建好我才发现,这分明是江宁织造府里我住的地方,我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越发变成玉蓉了,事已至此,只能顺其自然了。
今年的初春特别的冷,我抱着手炉躺在榻上,十四兴匆匆的来了,到我身边把手炉抢了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我抬眼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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