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的李靖朝身边的尉迟恭问道:“什么?陛下说什么?”
尉迟恭心领神会,大声回答道:“没听到,我老了,耳朵不好使了。”
李靖无奈摇头:“老了老了,耳朵不好使咯!该告老还乡的是我啊。”
李愔无语,李靖六十多岁说自己耳朵不好使没毛病。
尼玛尉迟恭四十多岁也敢说这种话?
原来历史上这些大英雄,竟然也有耍无赖的时候。
李恽见状,急忙为两人抛出台阶,朗声道:“父皇,我可以作证,床单是我挂的,好在房公子动作快,不到两个时辰就把钱送来,床单也就在宵禁之前撤掉了。”
他还不忘将杜荷在教坊司嚎哭,拉出死去的老父亲当垫背,被李愔当场大骂的事情讲了一遍。
“你再这么嚎下去,你爹他老人家的棺材板就要压不住啰!”
李恽绘声绘色地重现了李愔大骂杜荷的场景。
文武百官听着李恽的讲述,一个个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李世民的脸色渐渐扭曲。
“无耻!”
“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莱国公怎的生了这么个无知廉耻的东西!”
读书人最看重身后名,杜如晦不但是功勋卓著的宰相,更是一位受人敬重的大儒,他死后被人拉出来折辱,这人还是他的亲生儿子,任谁听了都要骂一句不孝子孙,不当人子。
和杜如晦一样,李世民到此时也发现自己听了高阳的一面之词,没有查清事实,险些意气用事。
李世民与房玄龄默默对视了一眼,很快又默契地收回目光。
两人都想快些把这件事情揭过去。
咳咳——
李世民轻咳两声,朝着李愔问道:“六郎,你刚才说什么?”
语气已经有所缓和,再不见刚才的盛怒之色。
李愔无语地看了一眼李世民,心想这皇帝老儿还不到四十岁的年纪,耳朵怎的就不好使了。
“先把欠我的钱还了!”
李愔重复道。
“不是,上一句。”
李世民皱眉。
“他是怎么对我的!”
“再上一句。”
“欠债还钱!”
“再上一句。”
“赈济灾民!”
李愔福至心灵,马上想到李世民的用意。
“啪——”
李世民双手一拍,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对对对,就是这句,就是这句,我们现在就从这句开始说起。”
李世民神色舒展,重又坐回龙椅,对李愔平静问道:“六郎,你外面还有多少债没有讨回来?”
文武百官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大感不妙。
李愔面不改色,冷声道:“全无半分利息,本金两千贯。”
一个平平无奇的数字。
作为一个皇子,借出去这些钱并不值得惊奇,也就是长安城两套宅子的事。
对于那些会经营的皇子和大臣来说,这点钱更是不值一提。
但是这些钱换成粮食,也有上百万斤,能够救济的灾民不计其数。
听到这个数字,李世民淡淡一笑,目光扫过文武百官。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魏征的脸上。
这厮今日怎的这般安静?
“魏爱卿,此事,你怎么看?”
冷不防地被皇上点了名,魏征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陛下,虽然梁王殿下讨债之行为有些偏激,但他心系灾民,一片赤诚,其心可恕。”
魏征准备了半天喷李世民护犊子的话,此时一句也派不上用场,心中有些失落。
但是一想到要给李愔还钱,他就有些肉疼。
更重要的是,他还欠着其他皇子的钱,要是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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