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平时手指破了,身上破了,都是这样做的,也没见死人。”抹泥的主意是陈婆子说的,指挥着二狗子的爹在挖泥土给儿子抹着,这陈婆子说完这话,突然盯着苏云姒,神情及其凶残:“又是你这女人,上午是你引着熊瞎子下山来的吧?这都冬日了,那熊瞎子早就该冬眠了,一早的你们几个女人上山去,肯定是身上不干净,所以,惹了熊瞎子,下来杀人了。”
“陈婆子,我看你这嘴是没干净的时候了。”杨婶皱眉,冷冷道。
“哼,杨家婶子,你这是捞着好处了,所以才偏心她吧。”陈婆子看着杨婶,冷冷说道。
“我说,你这老虔婆是吃多了撑得是吧?你才不干净呢,你全身都不干净!”红梅恼怒,立刻上前去,还没等她家小郡主开口,她便冷冷道:“上午我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你们这山上有野兽,你们倒是不听,以为我诓你们呢是吧?”
“你让开!”苏云姒懒得和一个不讲理的老婆子多费口舌,她冷冷呵斥了一声,随后转身看着红梅,道:“取针线包,创伤药瓶子,二狗爹,你若信我,便赶紧去那边水塘弄水过来把他伤口好好给我洗干净了。”
陈婆子看着苏云姒,她银牙紧咬着。
二柱子下来了,他是和二狗子一起滚下来的,或者说,是二狗子被那熊瞎子撕扯的时候,他一把抱住了二柱子,二柱子力气大,拼了命的往前蹦着,熊瞎子一爪子下来,便将二狗子的整条小腿都给扯断了去。
也正好,借着这一道两边撕扯的力道,二狗子就抱着二柱子叽里咕噜的滚了下来。
二柱子没受伤,陈婆子悬着的心便放下来了。
不过,想起昨儿个这杨家和这个怀孕的女人对她的欺负,她又怒从心头来。
“哼,都是你,你这个女人来了我们村,整个村子便不得安宁了。”陈婆子看着苏云姒,突然冷哼一声,骂道。
“哎呦,我的老二啊,你,你在哪里啊?”正在家里陪着儿子睡午觉的杨二麻子媳妇一边系着胸口的扣子,一边朝着山上跑来,边哭喊着:“天杀的,你可不能死在山上啊!”
“吼!”
一声熊的吼声,震天动地,许多的野兔子和山雀都被这吼声吓得四散逃离,有百姓转身去追,却也没有追上。
“啊,二狗子怎么这样了,那我家老二还能活吗?”杨二麻子媳妇一眼瞧见地上血淋淋的二狗子,她吓得一个趔趄,跌坐在了田埂上。
“哼,杨家,你们招惹了这么个人来,我估摸着就是来灭我们杨家庄的!”陈婆子说完,嘴里念念有词。
苏云姒眉头微微拧了拧,看着二狗子的爹用破瓦缸抱着一缸子水来,她便走过去一起给二狗子清洗。二狗爹倒是个老实人,他听着苏云姒的指挥,事儿做的很麻利,也没有任何的怨言。
“这么说,你这女人肯定是个狐妖,是要吃人的妖。”杨二麻子媳妇在陈婆子的暗示下回神,她立刻要朝着苏云姒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