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京城内的一处别院,在城北,是太子的府邸,张雄作为番邦王的身份前来,自然,京城这里接待他是无可厚非的。
所以,太子便将自己的别院给了张雄和他带来的人住着。
“哈哈哈,太子殿下,你觉得,我想干什么?”张雄的脸上,表情狰狞,尤其是那伤口还没好,这一笑,又有些渗血了,看着更是恐怖。
“来人!”帝煜天冷冷呵斥了一声。
“殿下,这就紧张了?你不能抓我,也不能对付我,我的十万士兵前来,就是为了你,你那天答应我的,你还给我银子,让我转送给他们做路费,你还给了我文牒,让那十万士兵好往北来,这些,可都是证据啊,我藏起来了,如果我死了,出事儿了,那些东西,会有人转交给皇帝陛下的。”张雄看着太子,脸上的笑意肆意了起来。
“张雄,你真是无耻!”太子咬牙切齿,冷喝一声,道。
“殿下这么说吗?那张雄还真是无耻了,没有办法,来京城之后,发现从陛下到太子,到……御王自然不提了,他从来就没瞧得上我过,你们都在算计我,都想要我的南境兵权,都想平番,我的妹妹死了,我来京城,竟然没有人安慰我一下,就连那宰相,也不让我再提了,呵,你们就这么对待一直守在南境的番邦的人,当初,我父亲去接手这番邦地界的时候,你们答应过什么?”张雄越说越恼怒起来。
南境番邦在张雄父亲接手的时候,皇帝答应过的,不削不平,任其自由发展。
结果,二十年后,皇帝这儿却已经反悔了。
“你们不乱,不胡作非为,皇室吃多撑的,要去削了你们?”太子冷冷看着张雄,他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咱们谈不拢,也好,你且在这待着好好养着吧。”
“恭送太子殿下。”张雄一侧唇角挑起,躬身行礼。
待到太子走后,他却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王爷,这可怎么办啊?”张雄的贴身护卫走出来,看向大门外,叹了一口气,道:“太子已经命人将这里都看守起来了,咱们怕是插翅也难走了。”
“我都说了不走,走什么走,他帝煜天能够如此作为,也好,我倒是要看看,皇帝要如何对待我南境番邦,若是不如我意,哼,我那十万兵力,也够闹上一闹的了。”张雄咬牙切齿,嘴角的水泡又破了,鲜血往下滴落。
这些天,他真的是够上火的了,宰相现在避他如蛇蝎,他明明说了要给妹妹报仇,宰相竟然一再劝他不要。
这些该死的人,都该死。
帝煜天走出别院,吩咐道:“将这里都给我死守住,不允许放走任何一个人。”
这事儿,他要去和御王说,和阿姒说,目前,能够救他的,只有阿姒了。
阿姒!
“云小郡主在哪里?”帝煜天问道。
“在赌坊,富豪赌坊,据说西域慕容情王爷邀请小郡主喝茶去了。”护卫禀报。
“去等着她!”帝煜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