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睿渊一直听着这边的动静,知道他睡不着,好笑地从毯子里把姜萌捉出来,俯下身看着他:“干什么呢?不好好睡觉。”
姜萌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一边想让席睿渊抱他去卫生间,一边又害怕类似吻脚事件再度发生,小嘴儿严肃地抿着,纠结的小表情十分有趣。
席睿渊看到小孩儿圆鼓鼓的肚皮,瞬明白过来,忍着笑替他找了个理由:“因为生了病,所以没力气去嘘嘘?”
姜萌实在憋不住了,扯着席睿渊的袖口坐起来,小脸上尽是豁出去的表情,着急地张开双臂,软绵绵地求抱抱:“唔……抱抱,我要尿裤子了!”
席睿渊“哈哈哈”地笑出声,轻而易举地抱起姜萌,一边走,还一边往下扒拉着那松松垮垮的小睡裤。
眼看着要在青天白日之下走光了,姜萌急忙拽住自己岌岌可危的小内内,哑着嗓子叫起来:“哇啊啊——你个大流氓!又动手动脚!”
席睿渊不理他,径自推开卫生间的门,一直走到马桶边也没有把姜萌放下的意思,慢条斯理地说:“你不是要尿裤子了?我在帮你啊。”
帮我?姜萌吓了一跳,生怕席睿渊一个心血来潮还要帮他掏小鸟,顿时胡乱扑腾起来:“唔……才不要你帮!我自己会尿呢!”
席睿渊看他憋得小脸通红,无奈地把浴巾铺在地上,这才让姜萌落了地,没有直接光脚丫踩在地板上。
自从早上在浴室按耐不住后,小孩儿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警戒心似乎提高了不少,也不像从前那样没心没肺地指使他干这干那了。
席睿渊垂眸看着他,一副没安好心的大灰狼模样。
姜萌越来越肯定自己被男主觊觎了肉体,耳尖红彤彤的,踮着脚跳来跳去,直到把席睿渊赶出卫生间才飞奔到马桶旁边,“呲呲呲”地尿了出来。
解决了生理问题,姜萌浑身舒畅地一抖,冲好水后把裤子严严实实地穿好,这才放心把席睿渊喊进来。
现在鸡小胖不知去哪鬼混去了,既然男主色心已起,他可要随时随地保护好自己呀!
席睿渊兢兢业业地扮演着大型代步犬,把自家小祖宗抱回床上后,然后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还有点烧,赶紧躺下睡觉。”
姜萌小泥鳅一样从席睿渊的怀里滑出来,火烧火燎地钻进毯子里盖住脑袋,只伸出一条小细胳膊挥了挥:“我要睡了你快走!”
席睿渊走过去把他的毯子往下拉了拉,露出脑袋,随口扯了个小谎:“脑袋露出来睡,可别把我们轩轩闷坏了。你放心,我看会儿书就走。”
说完就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正人君子般不言语了。
姜萌又磨叽了一会儿,终是抵不过滚滚而来的药效,沉沉睡了过去。
椅子上的青年静静听着他的呼吸逐渐平稳绵长,这才悄悄地走进,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小宝贝,然后躺在了一边,不知不觉竟也睡了过去。
晚上九点多,卫骋结束了应酬回到家,听管家老伯说小少爷已经用了药睡下了,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便轻手轻脚上了二楼,进了兄弟两人的卧室。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橘色的小壁灯,柔和的光线洒落在床上相依而眠的两人身上。
小的那一个已经发了汗,潮湿的碎发被撩了上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殷红的小嘴边流着点口水,胳膊牢牢抱着哥哥的腰,睡得像个粉扑扑的小猪崽儿。
而大的那一个估计是害怕弟弟踢毯子着凉,连带毯子将人揽在怀里,但似乎睡得并不熟,因为卫骋的响动而皱了皱眉,似乎就要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