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不及了。”女子道。
“为了保全先生,我们也只能如此了。”聂胜叹息一声,又同其妻胡氏悄声叨絮一阵后,两人便沉沉睡去。
梁欢闻隔壁鼾声渐响,龙希锦道:“刚才他们都说些什么了?”
梁欢无奈地耸耸肩道:“明日清晨,便送我们离开。”
“离开?那岂不是更加不知巧锤先生的下落了?”龙希锦道。
“是了。他们不愿相等,执意隐瞒,我也没有办法啊。”梁欢说有些发愁,于室内来回踱步。
“我倒有个主意。”龙希锦忽道。
“什么主意?”梁欢问道。
“咱们来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我就不相信,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还不会如实相告!”龙希锦生气道。
梁欢摇摇头,予以否定。“我虽不知这二人同巧锤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但听闻二人之言,大有誓死也会替其保守这个秘密了。”
“那大人行不通,我们就从小孩身上入手。”龙希锦灵眸一动道。
“你说说看,怎么个从小孩身上入手法?”梁欢问道。
“小哲似乎知道巧锤的下落,但只是害怕其父,不敢相告。不若明日我们暗中将其劫持,诱之以食,赠之以物,我就不信从这小孩口中套不出什么话来。”龙希锦似乎也为自己的绝妙主意深表赞同。
“这一处深山,是不是常有野兽出没?”梁欢忽闻窗外狼嚎这声此起彼伏。
“你问这个做什么?”龙希锦闻此狼嚎,顿时汗毛倒竖,忙趴在了梁欢的胸口,乞求保护。
“既然这样的话——”梁欢投给龙希锦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然后将目光投向了窗外漆黑的山间,那儿,似有几盏莹碧之光时隐时现。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了?”龙希锦见梁欢目光狡黠,有些不安地问道。
“没什么。”梁欢坏坏一笑,“我在想,也许明天,不待我们开口,他们便会亲口告诉我们这位巧锤先生的下落了。”
“做梦吧你!”龙希锦伸出玉葱似的手指在梁欢额头轻轻一戳,极为不屑道。
“好了,乖,行了一天,你也困了。”梁欢似乎打定主意,柔声劝道。
“哦。”梁欢这么一说,龙希锦骤感困意袭来,在打了一个呵欠之后,趴于梁欢的胸口,温柔道:“你答应过我,不要离开我的。”
“我答应过你,绝不离开你!”梁欢温柔地说着这些,龙希锦这才闭上眼,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望着龙希锦那甜甜的笑容,梁欢心生无限怜爱,这个生命中突然出现的女子难道只是苍天用来填补那段痴情的遗憾吗?梁欢将目光投向窗外深邃的夜空,不禁又想起那位魂牵梦萦的身影。
自上一次龙希桐离家出走后,冯俊才再也不敢冒犯于他。凡事对其毕恭毕敬,即使在众人面前,亦对其尊敬有加。两人之间,似乎全无夫妻亲昵之举。虽然龙希桐对冯俊才的态度略有好转,但在无数个夜里,她依然会想起那个男子。自正魔大战后,他杳无音讯。她有时在怀疑自己这无望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明知两人不会再有结果,甚至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但她依然苦苦支撑着心中那一份残存的信念。她害怕有一天,在时间的磨砺下,自己会将他忘记。她两手托腮,遥望那深邃的黑夜,苦笑一下:“自己是不是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