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
狄初带着细碎如稀沥小雨的呜咽声下意识配合,电石火光间的爽意如久旱逢甘露,如酷暑遇凉冰。让人濒临崩溃的瞬间,脑子里空白一片,只剩下绵延至天际的快感。
祁凌把守住关口,一寸寸地厮磨着延长这蚀骨的潮意。狄初埋在他的胸膛前颤抖,坐在祁凌的大腿上浑身酸软。祁凌有意顶弄狄初臀缝,后者酥麻地差点叫出声来。
房间里弥漫着两人撒欢后的味道,渐渐平复的喘息在夜里格外清晰。
狄初软在祁凌怀中的样子特别乖,不吵不闹紧紧抱着祁凌的腰。令人心疼,简直想捧在手里。
干雪松混着木质芬芳的气息在属于狄初的床上格外浓郁,祁凌伸手轻梳狄初的头发,两人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
狄初轻声呓语,像块甜腻腻的牛皮糖般粘在心尖上不愿甩掉。
“凌哥……”
祁凌的腰再次一软。
今夜过后,人间再无柳下惠。
祁凌想,食髓知味。
真他妈尝过才知道,狄初的一切,都是毒药。
两人静静呆了会儿,直到热汗变凉,一身湿滑弄得彼此都不舒服。
祁凌伸手去拿卫生纸,另一只手抱着狄初不肯松。
“放开,去洗。”狄初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情动的后劲,比烈酒醉人。
祁凌侧头在狄初耳边吻了一下:“嗯,你先去。”
狄初从祁凌身上坐起来,穿好睡衣下床。结果前脚刚迈进浴室,祁凌后脚就跟了进来。没开灯,仅凭窗外洒进的霓虹灯将浴室内照得朦胧又暧昧。
“你他妈干什么呢!”
狄初站在洗漱台前回过身来,如今不管祁凌怎么听,都觉得狄初骂人又像发火又像撒娇,挠得心痒痒。
祁凌二话没说上前一步,压着狄初靠着洗漱台又吻了个通透。吻到狄初站都站不住,双臂挂在祁凌身上。
祁凌紧紧抱着狄初,脑袋埋在狄初的肩窝里蹭了蹭。
像只完全丧失攻击力的狮子,大型野生动物秒变家猫。
狄初有些好笑地揉揉他头发:“好了,快收拾,一会儿回去睡。”
“再抱会儿。”祁凌嘟囔,一米九的个子弯着脊背,每一寸线条都在叫嚣。
狄初伸手在祁凌腰上揉捏,力道适中:“明天还要坐车。”
祁凌特舒服地嘤咛一声,死倔:“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