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何事?”
陈宝林抬眸,眼光骤冷,都集中在了一人身上。她看着沈妙行,道:“太后娘娘,嫔妾已经找到了图谋害嫔妾落子之人。她心思歹毒,沉浮于宫中已久,自己不愿意诞下龙子便也罢了,还要行谋害皇上其他麟儿一职。当真是好歹毒。”
太后的眼光也变了:“怎会如此?究竟是谁?”
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陈宝林一字一句道:“她就是四妃之一的丽妃娘娘。”
不仅翠屏惊慌失措,萍儿也惊慌失措地看向陈水清:“主子!”
“混账东西!”陈水清低声道,“你不是立过誓,说过会站在我这边的吗?”
可是……萍儿咬一咬牙,终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求太后娘娘明察,奴婢以性命担保,此事绝非丽妃娘娘所为。请太后娘娘明察!”
“你!”面对萍儿的临阵倒戈,陈水清面色巨变,“太后娘娘,您千万不能相信一个婢女所言,嫔妾当日滑胎,只见过丽妃娘娘一人,丽妃娘娘真是好狠毒,说是想要利用嫔妾滑胎一事,制造有宫内刺客来袭的景象,仅凭一人之力,勾引挑拨那些侍卫,将那些侍卫一一毒杀,正是为了重回后宫所做的铺垫。太后娘娘若是不信,那日东冷宫怎么会起了大火,怎么会皇上安排的所有侍卫一个活口都没有留?”
萍儿道:“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她转了转眼珠,在思考接着的话题该不该讲。
翠屏有些着急,沈妙行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其实这心里,也有些波澜壮阔的,倘若萍儿说了一些什么,那她保守了许久的秘密,也就全部都被和盘托出了。
比如,她会武功的事实。
萍儿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那是因为确实是有刺客的,刺客想害死两位主子,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那刺客最终杀完了所有的人,只留下了两位主子与奴婢的命,没想到,正要下毒手之时,丽妃娘娘有了一计,那刺客才没有机会下此毒手。太后娘娘请明察!奴婢所说句句属实!”
太后倒是觉得有意思,自己还没有说些什么,陈水清主仆两人已经起了“争执”,不过刺客一说她还是头一次听闻,光凭陈宝林与萍儿两人的说法已经不太可信了,太后将脸偏转向沈妙行,问她意见。
“丽妃,你的一计是怎样的一计?”
沈妙行瞬间计从心来,与萍儿一唱一和道:“萍儿所言的刺客一说,的确有此事。当日那些侍卫为了保护臣妾与陈宝林等人,一个个勇猛善战,却惨遭毒手,臣妾正要被那歹人拿了性命,一时想到他也是奉命行事,反正都是将死之人了,臣妾问他究竟是何人派他来此,他说,是害陈宝林滑胎之人。”
短短两三句话就与自己洗脱了罪名,陈水清张大了眼睛,居然被反利用了一回。
太后示意沈妙行继续说。沈妙行道:“臣妾就继续问了,害陈宝林滑胎之人又是谁?没想到那个人被重金收买了,真正的买1凶1杀1人的主使者,他怎么也不肯说。臣妾为了活命,便说,本宫承诺你余生绝对不愁吃喝,只希望你不要再行杀人一事。”
“没想到啊……”沈妙行笑了,“对方也是一个贪财之人呢。”
太后虽有点困惑,但也是信了:“你是说,他被你收买了,就留下了你们的性命。”
沈妙行道:“是呀太后娘娘,否则您如今也看不见臣妾了。”
说着说着,眼圈有点儿红了。
句句在理,有依有据还有人证,太后更愿意选择相信丽妃这边的说法。
陈水清道:“太后娘娘啊,您为什么不相信嫔妾?嫔妾,嫔妾还有一物呈给太后娘娘您过目!”
她从怀中摸出一物,随着她的动作,萍儿面色越发紧张,终于是忍耐不下去了,欲往大殿的一根梁柱上撞去,被沈妙行拦下了。她唇畔带笑,眼里多有妩媚之情:“你寻死做什么?”
“娘娘。”萍儿咬着下唇,“奴婢对不起你。”
沈妙行“嘘”了一声,让她等着看好戏。陈水清想要置她于死地,哪有那么容易呢?
陈水清呈上了一物,在宫女的递引下,呈给太后宋氏过目,正是一封没有署名的书信。
为了保证书信的完整度,陈水清从拿到手以后从来没有展开来瞧过,为的正是防止有人说她伪造。
太后拆开来一看,里面字迹再熟悉不过,她罚沈妙行抄了连续很多天的经书,里面的字迹,正是来自于沈妙行的。
读完了上面写的几个字,太后的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