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啼莺的撺掇下,今日德妃特特在装扮上用心良苦了一些,意在照顾江胤之的同时,能真的在某方面吸引住他,从而成了一桩美事。
一开始德妃还有些惴惴不安,啼莺道:“娘娘,您本来就生得美艳,要让奴婢说,宫里面能和娘娘比较美貌的,真没有第二个人。不要太藏了这锋芒呀。”
当然这些是她们两人的“私房话”,说的特别小声。啼莺特地拿了一面镜子,给她照了几眼。镜中美人既妖娆,又有一种急于让人保护的弱质感。啼莺说的没错,傅淑蓉的长相在宫中数一数二,唯一能一较高下的可能就是这次同来的惠妃了吧,可谁不知道惠妃的性子刁蛮,如果不是仗着太后娘娘在背后撑腰,以惠妃那张随便就能得罪人的嘴,指不定现在关在哪座冷宫里当黄花菜,蔫儿凉了。
正因如此,啼莺才会为自己家的主子打抱不平:“明明娘娘性子又好,最适合相夫教子了,人生得又美,凭甚总是落得某人之后?”
某人这名,即使不指名道姓,傅淑蓉也听得出来,正是说的丽妃。
傅淑蓉还想为沈妙行辩解几句,啼莺道:“哎呀娘娘,您怎么总是这样傻得要替别人说话?”
早前沈妙行在上甲板的时候崴了脚的事,历历在目于啼莺眼前,她恨恨地道:“她就是故意的,她那样就是故意做给娘娘您看的。娘娘您再仔细想一想,走那船板的人那么多,也没见崴着一个脚的,可偏偏就她身子骨金贵,崴着了。看起来就是故意做给皇上看的。”
当然沈妙行也成功了,让江胤之丢下正照顾着他的傅淑蓉不管,折回来提住她的腰身,啼莺看着就是来气:“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故意说那么多话,就是讲给旁人听的。”
她越说越上了劲:“谁不知道她在宫中一手遮天呀,皇上视她为宝,皇后娘娘都因为她傻了呢。现在看看,惠妃娘娘的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连曾经与她相好的陈小主,现在也被关在了宫中闭门思过。果然和旁人传言的那样,她这是想逐个击破,让每个娘娘都不得安生,自己好坐上真正的贵妃之位,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和她争皇上了呢。”
啼莺为她打抱不平让傅淑蓉很感动,可傅淑蓉也急了,忙捂住她的嘴,软软的声音说道:“啼莺,切莫再说这样的话了。旁人听去了,就是我也难保住你。”
正说着,船身晃得激烈,一个海浪拍来,两人的身子不禁晃了三晃,房间外正巧步来了一串脚步声,常德伺候着江胤之一路而来,进到屋门内,江胤之高大挺俊的身影挡在了傅淑蓉的身前,也是难得地道:“朕来瞧瞧你,怕你坐船不太适应。”
皇上如此冷淡的性子,能这么关心一个妃嫔,真是前所未见过,当然不提皇上对丽妃的情状,总是就是一个好苗头。啼莺退下前,仔细看了傅淑蓉一眼,为她打气的同时,更是想用坚定的目光告诉她,成败在此一举。她希望她家娘娘能审时度势,把握良机。
不用江胤之吩咐,常德也退下了。恰巧一个浪拍了过来,傅淑蓉一个脚步不稳,生生要倒向地面,江胤之用力一扶,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傅淑蓉抬眸,小兔子一般的眼神掐着一些水光,正对上江胤之的脸容,这个男人英俊伟岸,虽然不喜欢将喜怒表现于颜色,但是他的冷然,他的阴狠霸道,揪得多少女人心里发紧?
但是眼中莫名其妙闪现出江胤之偶然只有面对沈妙行时候,才会付之宠溺一笑的面孔。傅淑蓉咬了咬下唇,忽然低下头,眼圈真的有点红了。
他不属于她,她早就知道。
“怎么了?”江胤之带她落座。在船舱内,分别造了数十个房间,虽然布置简陋,应有的东西尽有,沈妙行在距离间隔他们两个房间的地方住着。这样的船,一共备了三艘,一路向徽州挺进。
傅淑蓉咬咬唇,没说话。
其实江胤之觉得有些事真是有意思,比方说本来与江岁寒有婚约的傅淑蓉,如今成了自己的四妃之一,他心心念念记挂的人,却一心只想着别的男人。
某种程度来说,他与傅淑蓉之间,还真有点同病相怜。
都被这个不太喜欢的命运掌弄着。
江胤之忽然有了点温柔,道:“你嫁给朕,可有后悔过?”
这种话,他也类似地问过沈妙行,想当然沈妙行的回答十分的让他震怒,她不用言语,直接以行动表示了。
再来,他这么问,也有他的用意。傅淑蓉原本与沈妙行都是有可能做江岁寒的王妃的女人,无形之中他也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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