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轻轻抿了一口酒,皱起眉头瘪瘪嘴道:“不堪入喉。”
宁芷凌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到:“乡野酒肉哪里比得上皇宫精致,你要习惯。”
宁致远颇为无奈的点点头,慢慢的嚼着饭菜,如同嚼蜡一般。
“这不是宁王爷么,怎么在咱这小破店呢?”调侃的声音穿进耳朵里,格外刺耳。
宁致远皱着眉头回头看一眼淡漠的说到:“哪里有宁王?大人莫要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来人正是苍穹县县令,不过是九品芝麻官而已,当初与宁致远有些过节,这次听说宁致远被贬,幸灾乐祸了许久。
“这位是?”县令回头瞅了宁芷凌一眼道:“这位看着面生?”
“一闲散人而已,大人何必在意。”宁芷凌淡漠的看了一眼,随意夹了一口牛肉,在嘴巴里使劲儿嚼,依旧难以掩饰心头的郁闷。
“大人,若是无事坐下喝一杯。”宁致远不怒反笑,轻轻捏着酒杯嘴角微扬,明明是笑容却莫名让人惧怕。
“不了,本官还有事,就不多留。”县令灰溜溜的走了,掌柜的目瞪口呆,看着眼前戏剧的一幕,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嘀咕道:“还好我没得罪他,太恐怖了。”
“不过是贬为草民,有什么大不了的。”店小二很是不在意的说到。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掌柜的瞪了小二一眼,连忙消失在楼道里,生怕惹得宁致远生气,小命不保。
店小二靠在门上低着头沉思,时不时打量着他们。
刘老头很是谨慎,低头闷声吃饭。只有宁芷凌时不时抬起头与与小二四目相对,莫名的贵气压的他很难受,看着宁芷凌优雅的背影,很想逃开。
吃完饭,三人各自回房歇息。
宁致远躺在床上无眠,虽然一路马车颠簸睡得并不踏实,但此刻很不安心。
辗转反侧许久不曾入眠,他索性起身飞跃上屋顶,迎着冷风与一轮弯月,默默地合着眼睛。
夜风很冷,夹杂着飘落的雪花。
心头涌上一层悲哀,人前他是无坚不摧战无不胜的宁致远,人后他只是想念妻子的丈夫。
婉清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不断地泛滥,泪水也是决堤而出。
“婉清……婉清……”柔声呼唤佳人的名字,只是她再也听不到罢了。
宁致远凄然一笑,安静的蜷缩在屋檐上。
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宁致远暗叫不好急忙躲在暗处。
一个黑影落在宁致远住的房间里许久不曾出来,宁致远屏住呼吸跟了上去,只见他走进屋子里,直奔**上狠狠地刺了一剑,方才发觉床上并没有人,有些惊讶的转身准备离开,却与迎面而来的宁致远打了一个照面。
“谁?”
“谁?”
两人不约而同的问到。
“你要找的人。”宁致远语气甚是清冷,他揉揉眉头靠在门上,一手拿着剑。
“宁致远?”黑衣人似乎很惊讶。
“嗯。”宁致远点点头。
“你怎么发现我的?”黑影很是不解。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杀本王?”宁致远很是不屑。
“哼,杀你易如反掌。”黑衣人冷哼一声,抽出剑砍向宁致远。
宁致远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一个腾空翻身剑便架在他的脖子上。
黑衣人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好身手。”黑衣人感叹,他倒是淡定从容的很。
“你不怕死亡。”宁致远很是淡定的说到。
“命早已不是自己的,早死晚死不都得死。”黑衣人的语气甚是淡漠。
“你是宁芷睿派来的,县令没那么大的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