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州城破。
宁致远去了凌国沧州,山水依旧,却早已人去楼空。
望着沧州两个大字,想起往日的恩怨情仇这一刻悲凉一笑,原来都是泡影。
“侍棋,婉清怎么样了?”宁致远突然问到,或许只有失去才知道珍惜,那一份跨越千年的爱情这一刻却成了枷锁,他抬起头眼角湿润。
“不好。”侍棋摇摇头道:“夫人不吃不喝不吵也不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唉……”宁致远长叹一声。
“主人,您将夫人接过来一起住吧,虽然凌皇对她甚是眷顾,但是毕竟男女有别,着实不方便。”侍棋想了想劝到。
“我已经是自身难保,又何必将她拖娶泥潭之中呢?”宁致远何尝不想跟婉清住在一起,但是那一场大火时刻提醒着他,曾经他背叛过。
侍棋不语,安静的跟着宁致远的身后。
有风吹过,淡淡的鸢尾花香在鼻尖萦绕,宁致远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城池有这么多鸢尾花?他轻轻摘下一朵花,凄凉一笑。
“吩咐人暗中保护婉清,不要使她受到伤害。”宁致远冷冷的命令道。
“是,主人。”侍棋打起精神,瞧见宁致远这个表情她心里已经明白,于是大声的答到。
“宁国如何?”宁致远不愿提及但也不能忘记。
“各国虎视眈眈,情况不妙。”侍棋沉思了片刻犹豫的说到。
“你退下去吧。”宁致远挥挥手。
沧州的别院鸟语花香,突然沉寂下来他有些不习惯,安静的靠在椅子上感受着周围的气息。
“你来了。”突然间宁致远睁开眼睛,眼神凌厉,但是声音很是慵懒。
“嗯。”淡淡的女声传进来,有种莫名的心疼之感。
“我助你夺回宁国太子之位,你娶我为妻。”
“你怎知我眷恋着太子之位?”
“你这么做不明白着么?”
“我只是宁国大臣民,做臣子的自然有做臣子的样子,你不必游说。”宁致远起身,揉着手里的花瓣,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我的心你不懂。”宁致远无奈的摇摇头,懒得解释。他真想不明白当初是怎么被她迷的七荤八素的,为了她害死了母妃。
“你就是想娶她,又何必多做解释。”那人似乎有些气恼,突然抬高了声音,很是激动。
“瑾沫,宣州大火我救你一命,还清了所有的债,现在我们两不相欠,请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宁致远的声音很冷,他狠狠瞪着瑾沫。
“宁致远情债怎么还?”瑾沫不屑一顾,双手环胸笑了笑。
“你要怎么偿还?”
“我要你娶我。”瑾沫一字一句的说到。
“你死了这条心吧。”宁致远起身懒得与她多费口舌,直接走进屋子里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瑾沫错愕,望着一扇门将两个人隔开,她又能怎么样呢?
曾经相爱的人现在却是一场笑话,擦肩而过的背影不断大重叠放大,可是在也找不到相识大痕迹。
“宁致远,为什么?”瑾沫歇斯底里的怒吼,一把摔了桌子上大茶杯,噼里啪啦的响声惊扰了所有大人。
侍棋闻声而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有些惊讶,不过良好的修养使她依旧不动声色的站在哪里。
“侍棋,你说我哪里比不上林婉清,为什么宁致远这么待我?”
“瑾沫小姐,不爱就是不爱,莫要强求,感情这事要讲述缘分。”侍棋柔声安慰道,虽然她知晓瑾沫做的那么事情,但她愿意原谅她。
“可是我放不下。”瑾沫痛苦的摇摇头,豆大的泪水从眼角不断的滑落,可宁致远依旧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