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遥和司徒一挑眉,没插话,继续听司徒彦说:“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他们相通。有个同一种思想、观念、错觉。”
“拜托,理由!”司徒已经受不了没有过程的推理结果了。
闻言司徒彦喷笑出来,“看出来了,你们被樊云娜折磨的不轻。”
“拜托,别提。”
这一回,脸葛东明都笑了。看着他的笑容,林遥特别想给组长一拳。
司徒彦的话,打断了林遥对葛东明的虎视眈眈。他说:“首先,凶手伪装现场就是掩耳盗铃的行为。这个凶手远不如姚志案的凶手聪明。其次,他在模仿。模仿姚志案的凶手。他也在之前计划了作案方法,步骤,却因为突发事件不得不用武力获胜。如果,王铮只是被杀,被吃了骨髓,而现场并未被伪装,那么,我会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所以,伪装现场是一个败笔。”
“相比姚志案的凶手而言,王铮案的凶手更正常些。我说的正常是指以我们现实的社会以及一个人对罪责的认知。他知道一旦被发现跟死者有关,自己会被抓,会被判刑,所以他忙中出错,伪装了现场。他希望现场看上去越乱越好,也希望凌乱的现场能够掩盖他的所有痕迹。姚志案的凶手是干不出这种掩耳盗铃的事。”
司徒彦做了一个比较:姚志案的凶手作案更利落、干净、纯粹;王铮案的凶手作案临场反应不佳、没耐心、混乱。
☆、第17章
司徒彦长吁一声,“目前为止,出现了两个食人魔。很可怕。”
“不。”司徒低沉的话音打断了对方的肯定,“可怕的不是有两个食人魔。而是姚志案的凶手已经有了追随者。既然有了一个,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相比司徒的果断,林遥更求稳一些。他提出了樊云娜侧写的几个重点,最为着重的就是关于凶手要造成社会恐慌这个问题。司徒彦听过之后,并未露出什么不屑的神情。他很认真地想了想,说:“她想的太多了。按照她的侧写,凶手有明显的反社会性人格障碍,这种人的心态是强烈的,长久的,用老百姓的白话讲,就是:让所有人知道,老子就是不服这个社会,老子有能耐弄死你们所有人。所以,这种凶手作案的时候会有批判性思维,他杀的不是人,而是现实社会的缩影。这种高高在上以及对自身信心的主观意识,会让凶手留下属于自己的标志。”
正在抽烟的葛东明蔫儿啦吧唧地插话:“刀叉碗匙算不算标志?”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竟都说不出话来。客厅里陷入了压抑的安静之中。
须臾,司徒摇摇头,“我觉得不算。别问我为什么,这就是直觉。”
“我投司徒一票。”司徒彦笑道,“有的时候,直觉也很重要。”
总而言之,两个司徒的结论一致:凶手非同一人。
葛东明真是头大如斗。食人魔啊,一个不算完,这又冒出来一个。这案子真他妈的让人头疼。
有黑暗的地方总会有一线曙光等待着你去发现。这一线曙光来自于叶慈,准确些说,来自叶慈的调查资料。司徒彦并没有很正式的道歉,只是说了自己为什么拿走资料。那时候,司徒让他单独去停车,他就知道司徒和林遥有话要单独说,为了给他们更多的时间,司徒彦在车里拿出那份资料看了一会儿。看到关键处,急着找司徒,没想到看见了樊云娜。司徒彦承认,临走前也没放下资料是存了点私心。
林遥偷偷踩了司徒一脚,示意他不要就这个问题追问下去。重要的是:司徒彦在资料里看到了什么。
司徒彦把资料放在桌面上翻了几页,指着其中一段话说:“王铮和姚志是大学同学。”
几个人并没有在V市停留很久,因为当晚特案组一个电话就把四人叫了回去。其原因很重要,田野和苍莲根据司徒彦的提示,找到了犯罪嫌疑人!
嫌疑人名叫“韩栋”36岁,没有正当职业,在家里做一些日文翻译工作。收入微薄。韩栋患有慢性肾衰症,需定时注射红细胞生成素。这些情况都与司徒彦给出的侧写完全吻合。不仅如此,胡苗找到的那几滴药液,也在韩栋的身上彻底合理了。这不得不让负责寻找嫌疑人的田野和苍莲重视,连夜叫葛东明等人回去。
在没有见到韩栋前,林遥把他想像成一个衣着寒酸,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学究摸样。这种想像也被司徒彦肯定,但是,他们见到韩栋的瞬间,别说林遥,就连司徒彦都有些惊讶。
韩栋很脏。长长的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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