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是朋友。我很弱,帮你的地方不多,我会努力的。你别嫌弃啊。”
我操这是唱的哪一出儿啊?林遥懵了……
好吧,不追问这孩子的脑回路已经奇葩到什么程度,他的这番话的的确确让人觉得开心。林遥笑了笑,说:“对,相互帮助才是朋友。既然我们是朋友,你就要听我的劝告。”
温雨辰坐的端正,标准的好孩子坐姿。他很认真地点头,听林遥说:“你听力的问题不能隐瞒,因为这涉及到你是否有作案条件。我清楚,你担心莫斌或者其他人知道了你的能力会带来麻烦。关于这一点,雨辰,我没办法给你任何保证。”
“首先,一起案件告终,所有的资料、线索、证据都要录入档案。没有人可以干涉。我们也不能为了你让莫斌抹掉这一笔。”
几句话下来,把小孩儿说的蔫头耷拉脑儿。林遥只好靠近些,拍拍他的头,“雨辰,你知道亮子的父母已经过世了,但是你不知道是我们连累了他的父母。那时候,亮子就跟个活死人一样,但是他没有逃避。他放弃学业,拜司徒做师傅,他所经历的训练一般人坚持不下来。为此,他失去了一个恋人。可以说,那时候的亮子真是孤家寡人。”
林遥告诉温雨辰,霍亮有机会逃避,有机会离开恐怖的现实。但是他选择留下来,选择抓住那些杀了他父母的凶手。亮子的态度,向那些质疑他能力的人表明:我接受命运,但是我绝对不会被命运摆弄。
其实,霍亮的原话是:我不能让命操了我,我得操了命!
所以说,啥样的师傅带出啥样的徒弟。
咳咳,林遥整理了一下微妙的心情,道出连司徒都不知道的实情。他说:“我把你交给亮子照顾,不是没有用意的。我是希望亮子的勇气能感染你一些。我看得出来,你好像逃避着什么。雨辰,就算你只有十九岁也是个爷们,这是爷们该干的事么?你怕,你回避,你就当自己是普通人。可事实上你是吗?你觉得这种方法能坚持多久?老话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一直的逃避和掩饰,就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温雨辰被他说的几乎无地自容。脑袋垂到胸口,臊的抬不起来。林遥直接把小孩儿的脸捧起来,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不勉强你必须坚强,选择权在你手里。我说的这些都是建议。我们的确是朋友,但是你不能把朋友之间的帮助当成依靠。你要学会自己面对以及解决一切的技能。你站的直,走的正,谁敢挡着你?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这才是爷们,这才是问心无愧。”
“但是……”
“没有但是。”林遥继续戳小孩儿的心窝,“我是可以帮你,但我只能帮你成长。就像当初司徒帮亮子那样。如果你不愿意过这种辛苦的生活,从今以后,咱俩只是朋友,我不会继续考虑收你当徒弟;如果你愿意尝试一下,就按照我说的做。来,别磨磨唧唧的,给我个准话儿。”
讨厌不讨厌啊?把人家的小心肝戳的千疮百孔,最后还一点不温柔的威胁喝令。林遥不可爱了,但是……
好喜欢他。
司徒和莫斌回到会议室的路上,见霍亮蹲在墙角里抽烟,脸上的表情怎一个苦字了得。司徒看的直乐,走过去揉揉徒弟的脑袋,“怎么了?谁给你亏吃了?”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莫斌一眼。
莫斌哭都没地方哭去,他哪敢给霍亮亏吃?吃亏的是他好不好?司徒你这护犊子的恶习啥时候能改改?
司徒坏笑着踢了霍亮一脚,“你看你好像便秘的一脸怂样儿。到底怎么了?”
霍亮不耐烦地往旁边蹭了蹭,“去去去,别烦我。”麻痹的老子反省呢!”
已经没心情顾及师徒俩的莫斌直接推开了会议室的门,猛见温雨辰笔直地站在自己眼前。莫斌都诧异了,“你,你怎么了?”
温雨辰再不犹豫,将自己异于常人的听力说的清清楚楚。林遥在一旁补充,并保证他说的都是事情,如果需要进一步证明,可以直接跟葛东明联系。莫斌自然信得过林遥,可他还是想拿温雨辰做个试验。这样的想法被林遥护犊子的眼神彻底扼杀。温雨辰却大大方方地说:“一个小时前你在门口打了个电话,对吧?”
莫斌点点头。当时他接看到来电就出去了,是在门外接听的。
温雨辰说:“那是一个女的给你打的电话。她说‘莫大哥你终于接我电话了。这几天我特别想你,你别怕我,我没别的意思。我知道你结婚了。我就是喜欢你,想跟你……”
莫斌面红耳赤地捂住了温雨辰的嘴!
司徒和林遥都是一脸狞坏地笑,顺便鄙视了一下莫斌:没想到啊,原来你是那种人。
温雨辰再一次用事实证明了他的能力。面对小孩儿率真的眼神,莫斌特别想杀人灭口!
司徒恶意地威胁,“你不让我看尸体,我就让给嫂子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