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掐着手里的表计时。
箫辛伦拿出包里代替合同的东西,再把几件衣服裤子摊平,转身就跑出了休息室。林遥掐的准,前前后后一共消耗了两分四十八秒。即便是有些偏差,相信也不会差出五秒的范围。
22:35停止洒水,箫辛伦在休息间消耗两分半,就是22:37或者是22:38离开休息室。
同一个时间轨道上。凶手在22:35这个已经时候走出魏奕的休息室,回到案发现场。
“箫辛伦,你仔细回忆一下。离开卫生间的时候关门了么?”
“没印象。”箫辛伦说,“当时走的很急,没注意这个。”
司徒转身离开了休息室,两个人跟在他后面,很快就到了卫生间。司徒打开门,微微用力带了一把,门晃晃悠悠地貌似会自动关上,但是最后还留了一条大约有五厘米的缝隙。灯光从缝隙里透出来,看的倒也真切。
司徒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在A回来的路上,发现了卫生间的门被人打开过,谨慎起见,A看了一眼。正是这一眼,他看到了洗手台上的刀。”
田野系好了裤袋终于追了上来,听见司徒的假设。他耐不住好奇心,问道:“但是经过你们的验证,凶手是在22:37分离开的。22:35——22:37之间在死者的背上刻字。那刀怎么解释?按照你现在的推论,A至少是在22:36才能看到箫辛伦留下来的刀,这跟刻字的时间有出入了。”
“这不是出入的问题。”林遥顺手帮田野把露在裤子外面的衬衫拉出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凶器是剧组里发的刀,替代品也是剧组发的刀。就是说,刻字的刀是真正的凶器,假的凶器是A返回现场的时候带回去的。并不矛盾。”
“好吧。”田野耸耸肩,道出最后一个疑问,“凶手为什么要换凶器?”
司徒啪啪啪地拍拍手,说:“跑题了。回到时间点上来,不少问题需要继续分析。”
凶手A回到现场的时间司徒给出一分钟,因为那种情况下,凶手不可能还有闲心慢吞吞地走。那么,就是在差几秒钟到22:36的时候,看到了卫生间里的刀。拿了刀回到现场,这个时候B几乎已经刻完了字。
22:37终于刻完数字,两个凶手同时离开。但是,没有被水淋湿的A必须远离这栋大楼,而B也要换掉身上的血衣。
“我们继续算时间。”司徒说,“22:37两个凶手离开现场。箫辛伦是22:38跑出休息室向卫生间来。从现场到箫辛伦的休息室,中间有一道走廊,他们势必会遇上。当时箫辛伦跑的很快,脚踩着水,脚步声会更大。两个神经紧张的凶手肯定会听见。怎么办?那条走廊里根本没有房间开着,他们唯一能藏身的地方只有卫生间。”
“两个凶手都藏里面了?”箫辛伦后怕!乖乖,当时他还在卫生间里找刀来着,哪知道隔间里藏着俩凶手。”
林遥和司徒相互看了一眼,谁都没有回答箫辛伦的问题。田野是个精明的,他马上拉住了有些亢奋的箫辛伦,说时间不早了,回去睡觉。剩下的事,跟你没关系。
箫辛伦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林遥和司徒,看着那个他曾经跟凶手同处的卫生间。冥冥之中,他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让他不得不去认真思考的。
走廊里再度安静了下来。司徒习惯性地搂住林遥,俩人一同看着卫生间的门。就这么看着,谁都没出声,谁都没有下一步的打算。在一起办案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彼此磨练出了默契,大多的时候,即便什么都不说,也能清楚地知晓对方在想些什么。
林遥不认为这个案子难住了司徒,真正让他担心的是整个案子的背景。如果,抓到凶手后牵扯到了军方,魏奕案,或者是凶手,极有可能落不到他们手里。地方警局没权利审讯军方的人,这一点他们都清楚。
所以,必须一击即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实在太困了,比较短小。明天争取多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