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但是工作起来比较麻烦,到了三点二十才恢复供电。”
“就是说,你们的通知上写的是:下午一点到三点。对吧?”见老马点了头,司徒又问,“既然是修整电路,就是间隙性停电喽?”
“间隙性是啥意思?”
司徒没什么耐性地说:“就是停停给给的。”
“对,是这样的。修电路嘛,鼓捣一阵子之后肯定要测试一下的,发现没修好也是要断电继续修的。”
“既然马哥这么明白,我也不啰嗦了。”司徒的脸色严肃起来,“调查情况的时候,你们的人告诉我同事的停电与来电时间也是13:00——15:20。监控显示,死者那位同事是在15:28分走过一楼监控,监控里可以明显地看到她在电梯前停留了几秒钟的时间,发现电梯不能用,转而去走楼梯。你们15:20恢复供电,为什么监控里我们看到电梯无法使用?”
“我给你解释一下。”老马并没有慌张,认真地说:“三点二十分是正式恢复供电的时间,也是我们的电工在工作记录本上写下的时间。但事实上,恢复持续供电的时间是在三点五十左右。那个你说的,间什么来着……”
“间歇性。”
“对对对间歇性。电工需要修整的是主电路电机房,每个单元都有独立的电控间,可以控制给电断电。主机搞完了,他们还需要再给两个单元的电控间换线,换线的单元里就有方小姐的那栋。所以,三点二十之后,还是有几栋单元是断断续续供电的。可能方小姐那位同事就赶上了停电。”
“既然死者所在的单元没有恢复供电,监控器是怎么工作的?”
“监控器的电源不在那个单元里啊,是在我们的主控室。”
司徒彻底乐了,“你们这个有意思啊。监控器不连接楼内的电源,扯了这么远连到主控室。”
人家老马表示,他们使用的监控器很好。监控摄像头不需要连接楼内的电源,只要主机那边有电,摄像头就会不孜不倦地工作。这功能好,所以特别贵。
司徒调侃道,你给我个购买地址,我给我们家也换一套!老马还真把厂商的联系方式给了司徒,作为回赠,司徒将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老马。并说,找到那个两个修整电路的电工,立刻给他打电话。
老马不敢怠慢,拿着司徒的号码出去找人了。随后,司徒才去了案发现场。
接近死亡时间来过案发现场的人不是只有贺晓月,那个快递员是在15:20通过一楼监控器。那时候,这栋A区2单元还没有恢复供电……
操!司徒气恼地暗骂一声。现在什么情况都没查清,推论根本无法进行。
在接触少的可怜的线索后,司徒就对停电这事耿耿于怀。或许其他人没发现,司徒却是对停电越来越感到狐疑。至于原因,还是因为电话。
停电之后,需要电源才会显示来电和留下记录。所以,方惠家里的座机没有13:00——16:00之间的记录。司徒并没有异想天开,通话记录连电话局都没有,他想要知道的是:在停电期间,方惠家座机有没有被动过手脚。
关信案中,凶手就对死者的电话设置了一个小计谋,但那种计谋放在方惠案中显然不合适。司徒也不认为,杀了方惠的凶手会忽略电话计谋。起先,这只是一个猜测,在得知方惠手机、公司电话都没有那两通电话记录后,司徒几乎可以确认,凶手一定在电话上做了文章。是座机还是手机?手机显然不大可能,方惠用的是智能机,相比关信那个老爷机可好很多。所以,手机有问题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一个——座机!
所以,问题也跟着来了。座机电话里没有13:00——16:00的任何记录,看似正常的现象却飘散着浓郁的猫腻味儿。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其实,这些疑问也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贺晓月从头到尾都在说谎。然而,就想林遥所想那样:这么明显的谎言,傻瓜才会说。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说这种谎言,因为只要去电话局查,必然真相大白。这一点贺晓月不知道?不可能不知道吧。
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贺晓月是个关键。给文堂打了个电话,让他尽快去找贺晓月了解情况。最后,司徒叮嘱文堂,这事不能急,不能让她察觉到你在试探她。
为了让文堂那边的进展顺利,司徒特别知会霍亮,暂且不要接触或者是针对贺晓月做调查。